(二十八)凤鸣南来雨如烟[第2页/共2页]
“师兄们晓得,我在此地清修,也不想多让人叨扰,倒不是赶你们走,只是再有一盏茶的工夫便有两位小友要到我门前,闯我玉衡大阵,你们无妨帮我打发了他们,毕竟无冤无仇,算起来从某些方面我倒是该帮帮那青衣客......”琴声忽急忽缓“毕竟那塔中之人是他的mm,罢了,罢了,我困了。”
青衣客摘下了斗笠,月色打湿了他的脸颊,不错,是被月色打湿了,月色如水,而他的心也如水,两行清泪,一颗素心。自他踏入这上清寺以来,不管是掌院师弟还是院祖,从没有难堪本身,大道通坦,非他们欠本身甚么,而是敬本身还是如昔,执念不改。
“他本来不该走这么远的。”
山色凄濛,月光垂垂的洒满了山沟,这条小道颇是难行,崎岖不说,仿佛丝带环绕在山腰上,让人感觉很不顺畅。
这句话有两层意义:当日一怒遁出上清,走的便远了,说的是当日上清寺中世人的莽撞与亏欠;本日不费吹灰之力过瑶光、开阳二阵,眼看要到平静寓所缘院,也是走的远了。
东皇凤上,星亦寒望着从远处飘来的雨水,伸出一根手指接了一滴,闻了闻,淡淡的笑了,师兄,你这是在欢迎我吗?如此远便敬我一壶茶。他抚摩了一下座下的东皇凤,很有几分暖和的说道“小鸟啊,你便叫一声,就当我为了这漫天茶雨回敬他的。”
“彻夜月色确切很美,一如徒弟当年将我逐出上清寺的那一夜。”
“山下风景倒是很好。”
释正不明以是,六师伯?这上清寺中竟然有女子?昔日只传闻徒弟有八位师兄,竟是没想到六师伯残玉会是一女子,心下便顿觉有些荒唐,那位六师伯还未露面,本身便将她获咎了......便也只得冲着屏风后的内院施了一礼,恭敬地赔罪。
“无妨,无妨,幼年时饮尽天下酒,现在遁入佛门又何妨喝我佛座签香,当日你救我弟子舍一身修为,现在为天下百姓我又何惧畅游天国。”
“前辈罢手,我不问就是了!”青衣客一边躲闪,一边大声喊道。
“或许天下上最聪明的人永久是我们的徒弟。”
缘院还是一派风轻云淡,好像江南一景润绵而不生涩。
“残暴,前两招残叶都已接下,接下来的手腕还要你们接着才是,切不成如此忧愁,方外人要看开啊。”
残暴缓缓闭上双目,心中久久难以安静,九名师兄弟都以残为名、也以残为命,这大抵就是天道吧。近三百年来,除了二师兄残阳和三师兄残松主持寺务,其他的诸位师兄弟都各自修行不出,说是修行以求天命,实际上则是为了涵养三百年前的旧伤,当年一战,为了护住上清基业,老一辈大能修士尽数陨落......半年前,诸位师兄弟纷繁出关,伤势病愈,修为更进,但这也意味着,正道权势也已规复如初,那一夜,摘星客的到来便是前奏,本日,青衣客三百年之约便是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