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先手为强[第2页/共3页]
过未几时,燕子岭上,数百女兵和孺子兵杀下山来,在清军步地前两百余步处愣住,只以火枪、火炮向清军开仗,其他人马便当场掘土垒壕,却不上前近身搏杀。
洪宣娇坐在一块大石之上,见五人到齐后,号召五人也同坐石块之上,秀眉微蹙道:“胡大姐刚才巡山发明山头上没有水源,现在清妖任凭唾骂也不来攻山,定是想待我们断水以后不战自败,我找大师来就是想商讨一下,现在该如何是好。”
陈丕成还是没能弄明白,只得抓着头如有所思的先去了。
胡九妹也点头道:“是啊,西王娘,趁着大师伙另有水喝就杀下山去,总比在山上坐以待毙的好。”这胡九妹是拜上帝教的白叟,在女营当中名誉仅次于洪宣娇,暮年萧朝贵托天兄下凡之时,就曾今借天兄之口说过“男学冯云山、女学胡九妹”的话,还随口吟唱了“天父上主皇上帝所题胡九妹诗”一首,“妇人瞥见胡井水,久记平静正煲茶。山凫大小树无贱,红花一朵在人家。”
陈丕成缩了缩头,仿佛真的不敢违拗洪宣娇的话,只得收起了水袋,洪宣娇见他面色不豫,问道:“如何了?是不是姐姐我的话说重了?”
一名千总拱手道:“协台大人,不如让标下引兵上去一探真假?”
天气垂垂暗了下来,天上繁星如画,洪宣娇勉强咽下粗糙的干粮,昂首看了看浩渺的天涯,一颗心却如何也静不下来,就要解缆突围了,此战是吉是凶没人晓得,脑海中却总会闪现起畴前那血淋淋的画面,固然这些场面本身没有切身经历过,但就像梦魇普通如何都挥之不去。
隔着两百余步很多火枪的铅子出去以后都是四周乱飞,底子毫无准头可言,乃至有力尽而坠者,但两门百斤铜炮却还是有些威胁。
邓绍良正在营帐顶用晚餐之时,派出的逻骑返回,为首的把总气急废弛的进帐禀报导:“大人,标下巡哨北路,林间道边多见有刁民窥测,标下五骑上前拿问,那些刁民竟然怀藏利刃,标下麾下兵勇皆遇害,只标下一人返来。”
洪宣娇秀目一亮,沉吟道:“李总制对你们也是美意,始终奔袭长沙是很伤害的。你叔父也是担忧你的安危,他只要你这么一个侄子啊。”
半晌以后,三名女营旅帅和两名孺子兵头领到来,三名女营旅帅当中,除了胡大妹另有两女也都是广西首义便跟从摆布的姐妹,一个是承平天国左掌朝议卢贤拔的老婆胡九妹,另一个是天国骁将陈宗扬的老婆谢满妹。两名孺子兵的头领一个是陈丕成,另一个则是广西桂平人谭绍光。
陈丕成道:“李总制说我们孺子兵在桂林之战毁伤颇重,说甚么要我们留下给前军留些好苗子。”
谭绍光的口唇之间只要些细细的绒毛并没有胡子,被谢满妹一阵讽刺涨红了脸,嗫嚅的就说不出话来,他平素喜好吃鱼,大师都唤他小鱼头。
“李总制?”洪宣娇奇道:“是不是李开芳?”陈丕成点点头。
邓绍良缓缓摇点头,蓦地间哈哈笑道:“本来这些大脚蛮婆是想以火器逞威,让吾军沉不住气,勾引我等攻山,诸公不必理睬她们,让各军兵勇守住要隘门路便可,不准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