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长公主[第1页/共2页]

陆璟暗忖，谁说不是呢，可毕竟是家丑，皇上打趣，他不好说甚么，皇上说，“你兄长艳福不浅，有一个挣得铁券丹书的嫡妻，又有安平伯的嫡女为妾，他又在翰林院任职，前程无量啊。”

“陆璟，依你看，淮南王是否真有血脉尚在人间？”皇上头也没抬起，冷冷问。

“是，臣遵旨！”

养心殿。

皇上看向立在殿中的陆璟，年青的锦衣卫副批示使貌似潘安，飞鱼服，玉锦带，茂林修竹，像是凌晨冉冉而起的朝阳。他只比陆璟年长几岁，却身材式微，像是垂垂垂暮的夕照，皇上眼眸幽冷，有着令人说不清的妒意。

气候闷热，陆璟出了一身盗汗。

“确有此事。”

陆璟立于殿中，一五一十汇报着淮南王余孽的事。

陆璟沉默，锦衣卫虎伥遍及京中，皇上想晓得甚么事，必定晓得。兄长进士名次靠后，却进翰林，连新科状元都没有的报酬，暗指李家，或是有报酬了奉迎他这锦衣卫副批示使而干与文官任职。

长公主如何给长嫂求了这么一道圣旨？

北疆和西南战线步步收缩，全数缩回漠水，大片地盘被夺，北疆白骨皑皑，血流成河，当时朝中却因淮南王谋反而大乱。皇上年幼被议政大臣裹挟，议政大臣又是内阁陆首辅把控，主张媾和，割让漠水以北的地盘，以平战乱。

皇上笑说，“京中好久未曾有过如许的笑料。”

说实话会伤了天子庄严，谁敢说？脑袋还要不要，好不轻易有淮南余孽来背锅，恨不得都甩到他们头上去。

皇上虽未言明，陆璟已懂他的怒意。

“起来吧！”皇上沉默好久，喊了起家，“婚约嫁娶，你情我愿，何罪之有。”

皇上倏然一笑，想起了陆家的趣事，“至公公宣旨返来，说你家长嫂死而复活，正巧在你兄长大婚之日回京，闹得鸡飞狗跳，你家兄长续娶的还是安平伯的嫡长女。”

“朕的皇子死于淮南王余孽之手，他们的手有能够伸到宫中，朕没多少耐烦。”皇上抬开端来，他有一张端方的脸，却因病弱显得颓废，惨白，眼神格外阴鸷，“朕要这群余孽……死无葬身之地！”

“皇上曾给家中长嫂一道圣旨，又赏了铁券丹书，皇恩浩大，陆氏全族感念皇恩。长嫂说是她救了长公主，这道恩旨是长公主求的。”

“朕乏了，退下吧。”

陆璟与房太医算如果熟悉，那老太医是一个不端庄的，曾说过若不是太医有官职，能隐蔽子孙，俸禄高犒赏足，谁想当太医，在京中开一个医馆也能繁华度日。有一日吃酒，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与陆璟说哪有甚么中毒，皇子公主短命，皆因皇上体弱，孩子天赋不敷难赡养。

陆璟沉吟半晌，“皇上，臣有一事想问皇上。”

此次抓捕淮南余孽，死了数人，正犯并未抓捕归案，也没查出是否有淮南王血脉活着，皇上并不对劲。

陆璟出宫时赶上长公主的车架，他退避一旁，等长公主车架畴昔，历朝历代长公主都没有实权，只享万民供奉。

“确有此事！”皇上沉默半晌，放下笔，神采有几分黯然，“朕对皇姐亏欠颇多，凡她所求，皆会如愿。你家长嫂救驾有功，朕便给了圣旨嘉奖，本来没有这道铁券丹书。只是皇姐说她欠人一条命，不想欠恩典，朕想着爱卿也曾救过朕一命，你们陆家有大恩于朕，便赐下这道铁券丹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