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绣春刀[第2页/共3页]

楼内穿越奔逃的门客，把她带回淮南王府被灭的那晚。

时候变得冗长，就像她七岁时绝望流亡，带着九族冤魂，窘境求生的这十二年，长到看不见绝顶。

“我也但愿弄错了。”苏轻宛掌心满是汗，眼下她并不想和锦衣卫打交道。

兜兜转转，九族同灭，仿佛是一种宿命。

绣春刀刺进她的胸膛，苏轻好像上元节演出皮电影的人偶，反应迟缓，身材生硬地低头，十二年前她逃过的绣春刀，毕竟还是落在她身上。

恰好她的直觉出奇的准，锦衣卫真冲着晨风来的，较着是熟谙晨风，晨风刚下楼就与锦衣卫劈面撞上，刹时打起来。

锦衣卫手腕残暴，风格凶恶，名声极差。上至百官，下到布衣无不害怕遁藏，也只要他们敢在闹市如此横冲直撞。

晨风捂着胸膛的伤口，鲜血染红了手，当机立断，回身奔逃，那名领头的锦衣卫见状，挥刀朝晨风刺来，苏轻宛急推晨风一把，刚一回身绣春刀已近在天涯，她与男人劈面撞上，男人把她当作淮南死士翅膀，看到苏轻宛的脸庞时眼底掠过一抹惊奇，收刀已来不及。

“就凭你？”男人冷酷的声音透出多少轻视，这群死士已是他的瓮中之鳖，他势在必得，没放在眼底。

现在，这群锦衣卫的绣春刀，又挥向淮南的死士们。

苏轻宛面前一黑，昏倒前她似是落入一个带着血腥气的度量中，她讨厌地蹙眉，却又避无可避，就像她竭尽尽力想要回避的运气，不管她如何尽力奔驰，毕竟是逃不脱的宿命。

晨风神采一沉，立即转成分开雅间，绿竹关好了门，心惊肉跳，“女人，是不是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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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锦衣卫批示使身穿飞鱼服，手持绣春刀，闪电掠过黑夜，她看到绣春刀染了红，那是她族人的血。

浓烟滚来，藏在楼内尚来不及逃的门客们乱成一团纷繁往外逃命，刹时冲散锦衣卫的阵型，这群鹰犬虎伥是来抓淮南死士的，不好敌手无寸铁的门客脱手，投鼠忌器。

苏轻宛趁乱挤过人群到晨风身边，沉声说，“从后门走，有人策应，快走！”

他降落冰冷的声音如从天国而来，穿透合座血腥，带着令人胆怯的肃杀，他背对着苏轻宛，她只能看到他高大矗立的背影，革带束腰，勾画出一截窄腰。苏轻宛莫名感觉声音有些熟谙，心口急跳。

“留活口！”男人声音冷沉，不容置喙的号令。

经年恶梦囊括而来，她的身材因惊骇而颤栗，如被一块巨石死死压在雪地里，转动不得，每一口呼吸都带起刺向心脏的锋利疼痛。

晨风挥剑砍来，两人又打在一起，正在此时一阵烧焦的味道传来，接踵而来的是门外锋利的呼救声，“走水了，走水了……快来人救火。”

楼内来不及逃窜的门客们全都找处所藏起来，瑟瑟颤栗，都怕出来殃及池鱼，锦衣卫虽令人闻风丧胆，倒也没有挥刀向布衣的毫无底线，门客们都想等风波畴昔再分开。

苏轻好像遭雷击，眼瞳发红，浑身血液解冻。

绣春刀敏捷往外拔，溅起鲜血点点，苏轻宛麻痹感受不到疼，浓烟呛进了咽喉，她嘴唇失了赤色，微微颤抖，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