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回 冯平身世[第1页/共2页]
他十八岁那年,上京赶考,来回数月间,家中俄然蒙受剧变,四周山上一伙能人杀来,洗劫了村落,将他家中高低八十余口一夜之间尽数杀了,家中财帛也被抢了个精光,此趟上京,他又未曾考中三甲,名落孙山,灰溜溜地回到了家中,看到这番景象,吓得呆了,连哭都哭不出来,赶快连滚带爬地逃出了村庄,四海流散。
现下见着月色,水痕心中畅快,情有所感,俄然惦记起了花娇。想到她的仙颜,心中暖烘烘的,模糊生出情义,好不沉醉,意兴阑珊,想起和顺床来。又见天气确切不早,大事也早已完成,本想再去巡查岛屿一遍,俄然想到本身对于清闲岛上环境一来地理不熟,黑夜看不清楚,瞎走乱走,非常不便。二来深更半夜,众岛主方才降伏,归顺本身,也没这个需求。细心考虑,思之再三,向冯平和豪杰五虎道:“我们归去安息了罢。”见他们都道了声:“是。”侧过甚来,向船埠上帮众道:“你们彻夜执岗,将船只都看好了,有何异动,当即来报。”心中顾虑,直是恐怕冯平趁夜偷船逃了,为防万一,谨慎谨慎。
他是大族公子,常日里大手大脚惯了,挥金如土,身在江湖,还是住上等酒楼,吃宝贵菜肴,很快,身上银子使尽,无处容身,便胡乱找间褴褛屋子,久无人居之所,安设下来,落了个脚。肚子倒是咕咕叫喊,饿得很了。只是身上没有银子,买不得东西吃,无法之余,只得强行忍住,忍饥挨饿,勉强支撑,每日里喝上几口水,便即睡了,连续数日,已是饿得面黄肌瘦,只剩皮包骨头了,浑身高低没有半分力量,转动不得,心中考虑:如是这般,再饿得几日,我便死了。想到本身将要活活饿死,惊骇之情,溢以言表。
刘远刚才一向待在饭堂当中,呼喊仆人丫环脱手繁忙,洗碗刷筷,擦桌扫地,清算堂内酒菜,直到现在。本身晚餐也是方才吃过,直是忙里偷闲,草草姑息着残羹残羹,胡乱吃了。这边摒挡伏贴,见水痕等人出去已久,尚未返来,心中惦记,便即出了庄子,想下山去检察则个。不想,刚到庄外,劈面撞见世人,听得水痕叮咛本身办事,便带了冯平去他本来配房,送进了屋中,“吱呀”一声,将门关了,叮嘱门外两名帮众好生服侍,这才放心,归去歇息。
本来,这冯平是吴郡姑苏人士,出世书香家世,富朱紫家,打小熟读四书五经,素通文墨,从谨慎愿便是能考取个功名,将来封妻荫子,衣锦回籍,对于武功,倒是全然不懂。
那老丐和他闲谈一番,晓得他出身以后,嘲笑于他,说他年纪悄悄的啥也不干,专住在屋里等着饿死,连个乞丐也不如,好没出息。
是夜,气候酷热,冯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想到本身身上毒药已解,等了半天,又不见余毒发作,情知本身材内未存余毒,心中已然安然。愉悦之际,心中一个动机俄然闪了出来,直要寻个机遇逃了出去。眼睛一斜,望向窗外,透过月色,瞧见两条黑影斜斜映进屋内,眉头不由一皱,暗道:那几个男人已在我屋外连守三天,名为奉侍,实为监督,直道我傻,不知怎的?心念一转,想到本身不会武功,即使想要用强,猛力逃脱,却又谈何轻易,怎生走脱?无法之余,只得点头感喟,唉声感喟,心中想些来由安抚本身,直道:想当年,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励精图治,前后二十余载,终究颠覆吴国,成绩帝王霸业。而我本日身为太湖帮副帮主,兼任清闲岛岛主,职位虽是戋戋,然也有些实权,本日流浪,为何不能学他那般,徐图缓进呢?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倒不如暂忍一时,待得今后机会成熟,重夺帮位,再行抨击,也是不迟。当下盘算主张,心中便即安稳,只是天热,一时之间却也睡不着觉,脑筋思前想后,胡思乱想,不由回想起了往昔很多旧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