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只要有一分的可能[第2页/共3页]

世子夫人道情好，对底下人刻薄，主仆多年，谁也不想夫人就这么走了。

只是，廖太医与永宁侯府很熟谙，也是看着秦鸾长大的，多少得再劝劝。

秦鸾点头：“我能救。”

不管秦鸾看起来有多么当真，可她到底太年青了。

秦鸾答道：“未曾学过。”

李太医亦打量秦鸾，越打量，眉头皱得越紧。

手指虚空点了点秦鸾手中的拂尘，李太医道：“真把本身当神仙了，初生牛犊不怕虎，小小年纪，听不得人劝。”

他说得客气，小女人反倒顺着杆子就爬了。

万承亦是不测，扶着椅背稳住身形：“你知如何救？当真的吗？姨父现在啊，受不得大起大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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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鸾是阿妙最要好的手帕交，两个孩子与老婆之间又有太多旧事，阿妙丧母之痛要寻人倾诉，阿鸾是最好的人选。

万妙看向病榻上的母亲。

对此答案，李太医料想当中。

万承非常纠结。

若秦鸾学过，看得懂状况，就不会大言不惭了。

“阿鸾，”万承看了眼两位太医，又把视野落回秦鸾身上，“太医都说药石无医了，你、你要如何救？”

“秦女人的意义是，我看错了，”李太医道，“廖大人也看错了，这些光阴来看诊的太医都学术不精？”

万承坐在桌子旁，双手撑着额头。

李太医看他模样，气恼当中，也知答案。

秦鸾反握住万妙的颤抖的双手：“兰姨不想死，她想活着，她很固执。”

简简朴单的三个字，此时现在，落在万家人耳朵里，却比山还重。

母敬爱笑，悲观，也英勇。

如许的母亲……

李太医被他一拦，强压着心中不忿，道：“我们太病院，不说我，随便一名未入流的副使，与医药打交道的年限比你这小女人的年龄都多，救不了就是救不了，我言尽于此。”

“莫要逞强，”廖太医把秦鸾叫到一旁，考虑着用词，压着声儿道，“老夫晓得你与世子夫人豪情深，可性命之事，逞强不得，原就救不返来，你硬要插手，最后平白坏了两家干系，多不值当啊。”

前朝末年，天下大乱，母亲在嫁人前，与阿鸾的母亲并其他姐妹一块，也是拉过弓箭，举过长枪，守过城池的。

“师父行医时，我看过两眼。”秦鸾道。

“我、我，”万妙哽咽着，她深呼吸了几口，一字一字与万承道，“母亲是个极其固执的人，她一向奉告我，做人做事要有韧性、有毅力，阿鸾说得对，就算要多吃很多苦，只要有一分的能够，母亲都想活下去。”

秦鸾道：“我只想救兰姨，并不想切磋太病院众位大人的医术。”

话音一落，阁房里有半晌的无声，而后，哗然。

“万姨父，”秦鸾道，“我想试一试。”

说完这话，李太医与万承一拱手，甩了袖子分开。

万一阿妙心生疙瘩，失了母亲，还失一好友……

秦鸾轻声道：“我知您美意，也晓得李太医并无歹意，从医者角度，你们晓得兰姨光阴无多，我一个内行人在这儿刚强己见，是对你们不尊敬，也是对兰姨不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