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是谁[第2页/共2页]

很多女人嫁人、生子，只要少数又在赵瑰身边做了几年女官。

父亲说：“小孩儿不懂事，您见笑了。”

“她们这几位做过女官的瑰卫，相互之间非常熟谙，”林繁抿了下唇，道，“我若想探听一些与我母亲、姑母有关的事，想来忠义伯世子夫人或能给些答案。”

“不是思疑，”林繁摇了点头，“不是思疑，而是肯定，我不是林宣的儿子。”

秦鸾比他料想的要平静。

“再厥后，父亲出征了，”林繁道，“他最后都没有打下西州，隔年，因旧伤而病故。”

她想，林繁没有扯谎，也不是多疑，他是真的肯定。

－－－－－－题外话－－－－－－

下一瞬，天上又覆了云，月色被掩去，这角落亦重新暗了下来。

林繁没有回绝她想要的与二殿下的把柄，而她则需求拿信息来换。

钱儿捏动手指，不断给自家女人打眼色。

“实在，并无多少掌控，”林繁的眉头蹙着，“二十年都出头了，又都瞒得紧，除了亲历者，很难说另有知恋人。世子夫人那儿，若能对当时状况有一丝一毫发觉，都是我的不测之喜了。”

风吹云走。

钱儿的脸上尽是问号，小脑袋瓜子明显是不敷用了。

林繁跟着笑：“姑母很疼我。”

“恰是母亲与姑母都讳莫如深，才不得不另辟门路。”

得让女人给他贴张符纸！

秦鸾眨了眨眼睛。

旧事不长，却沉甸甸的。

秦鸾记着了林繁的那双眼睛，他的眼中没有苍茫、没有不忿，也没有不安，一丝一毫都没有，他有的只是果断。

在乱世当中，瑰卫不止守过城，还调粮、运粮，打过援助，大家都夸赵挥虎父无犬子、更无犬女。

清澈的满月光失了遮挡，洒落下来，照亮了没有点灯笼的小小一隅。

而后，林繁偷听到了父亲与姑母之前的一段对话。

秦鸾一向默不出声地听着，她没有打断林繁的论述，也插不上嘴。

皇太后连夸他活泼又开畅，又指着林宣说：“你这么儒雅的性子，如何养出来这么个古灵精怪的儿子？”

“我母亲只做了不到两年的女官，兰姨比她久，她是最后分开的，”秦鸾回想着听过的旧事，“国公爷的姑母、订婚乡君是独一一名至今还伴随长公主的。”

他风风火火，想到就去，连门都不好好走，能翻墙就翻墙，一向翻到了林宣的书房背面。

“国公爷，”秦鸾也不肯定该不该持续这么称呼林繁，只是一时之间，实在不好纠这些细节，干脆道，“你很当真，很严厉，你是真的在思疑本身的出身……”

直到林繁说完，秦鸾开口想说甚么，这才发明，不知不觉间，她方才屏住了呼吸。

秦鸾缓慢地算了算。

秦鸾给了钱儿一个安抚的眼神，而后，再一次正视林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