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唾面[第2页/共3页]

端王摆手：“斧正不敢当，就想说一句公道话，如有获咎娘娘之处，还请您看在我是一个粗人的份儿上不予计算。”

温热的胳膊一触及她光滑的肩膀，她手一抖，夜明珠滚落在了池水中，溅起成片的水花。

“皇叔请讲。”瑶光抬手表示。

端王笑哈哈地揽住宣王的肩膀：“如此甚好，甚好！”

“嘶――”她能感受他的手掌压到了她的头发。

梳了妆，换了衣裳，她从宣室望前殿走去，驱逐百官和命妇们的朝拜。

池底一片温馨，甚么声音也没有。

“生辰欢愉。”如此神出鬼没又卤莽地逼她面对他，到头来不过是为了劈面说一声“生辰欢愉”。

女子最在乎边幅和春秋, 她不过十八芳华，却已经生出了一缕银丝。

他掌中的夜明珠不是纯粹的一种色彩，而像是五彩斑斓的色彩揉碎了融在一起，那么奇妙，那么奥秘，比夏夜里的夜空还要诱人。

“啊！”

“宣王。”端王俄然绕出了桌案，走到了宣王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国之栋梁，能征善战，不但停歇南疆战乱有功，并且在理政上面也多有建立。臣弟大胆，想替他求一个恩情。”

小石榴细心地梳理着她的黑发, 道：“不过是相夫教子, 闲暇的时候约着闺中三五老友一同聚聚罢了。”哪像面前这位，批不完的奏折措置不完的国度大事。

瑶光微微一笑，放下酒杯。

“宣王已过而立还是单身一人，做兄长的看不畴昔，想替太后娘娘求一门姻缘，请娘娘为他指婚。”

“愣着做甚么……”她睁眼笑着转头，笑容却在触及身后之人的一刻戛但是止。她转头四周寻觅能够遮挡的衣物，却发明离她比来的也是屏风上挂着的衣袍了，而要到屏风那边，她定要起家……

朱照业昂首看她的神采，除了有些生硬以外，倒还是保持了一贯的风采。

她哈腰想去寻觅，却害怕这池水，她不会憋气啊。

池水泛动，夜明珠还闪烁着动听的光芒。

端王欢畅了，摇摇摆晃地走了几步，道：“不知娘娘家里可有适龄女子？本王在宣王府中见过一女子画像，似与娘娘极其类似，但是娘娘家里的姊妹？”说完，他还捅了一把中间的朱照业，“良机当前，你还不将你的苦衷道与娘娘一二，也好请她为你作主啊。”

“哗哗！”两道水声，他俄然从她身前蹿了出来。

“扑通――”身后的人入了水，如同蛟龙入海，一下子就没了影子。

夏季夜里冷，宴席不到一个时候便结束了。瑶光回到寝宫，脱了沉重的凤袍卸了压顶的发饰，舒舒畅服地躺进了池子里。

瑶光笑着问道：“不知端王所求何事？”

身后有脚步声逼近，停在她的身边以后就没有动静了。

“啊――”

瑶光低头轻笑一声，敏捷昂首：“好说，宣王人中龙凤，此乃大功德一桩，哀家自会留意。”

觥筹交叉，世民气里都不如面上那般安静。

宣王伸手，推下端王的胳膊：“你喝醉了，归去坐着罢。”

黑的那单身影紧紧地缠住白的，搂着她的腰给她渡气，在她要蹬着双腿往上走的时候又毫无防备地将她拉下来。一次又一次，她已经精疲力尽，双手揽在他的腰上，玄色如丝绸普通的头发在水中飘零，摇摆出一池水的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