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贬谪[第2页/共4页]

“你佳耦二人，可有甚么要交代的吗？”贤人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面色庄严。

贤人不喜美意狠手辣的人，也不喜好软弱无能的人，但比起前者，他应当还是会挑选后者。

此时，睿王妃附身叩首：“禀陛下，此事确切是儿媳一人所为，与睿王和皇后无关，请陛下惩罚儿媳一人便是。”

刘光在笑，其他人好笑不出来。

睿王错愕，昂首：“此事与母后有何干系？”

“皇后竟然不知？来人，将方才从甘泉宫搜出来的宫女带上来。”刘光挥手。

“妾身见过陛下。”皇后还是那般的端庄风雅，微微行了一个屈膝礼，再受了太子的礼，转头看向本身的儿子和儿媳，“这是唱的哪出戏？”

睿王握住她搭在膝盖上的手，稍稍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

睿王面色大惊，看了一眼睿王妃，敏捷撩袍下跪，道：“陛下，儿子教妻无妨，竟不知她有如此大的胆量敢对嫂嫂动手，请陛下惩罚。”

“若陛下这番召见是关于太子妃小产一事……你晓得该如何做吧？”睿王看向身边的睿王妃。

“一命偿一命，朕的皇孙在底下孤傲得很，就劳烦睿王妃去伴随他吧。”刘光目光渐冷，指着盘子道，“毒酒，匕首，白绫，你选一样自裁赔罪便可。”

只要太子不犯甚么大错，这帝位是跑不了了。

“陛下子息薄弱，成年的除了殿下和睿王便只要豫王了。陛下留这一手，既是给了睿王一个悔过的余地也是在给殿下敲钟。”

“没错。”瑶光点头，“殿下能保全大局，做得很对，陛下虽嘴上说您稍显软弱，但内心定然也是认同您的做法的。”不然他不会只将睿王贬为侯爷，直接削为庶人不是更好？

睿王和睿王妃一同被贤人召见的环境实属少见，入宫的路途中，两人便有了猜想。

这还是父子二人第一次开诚布公地议论此事。

“孤也晓得太软弱了些，可睿王毕竟是孤的弟弟，血浓于水，孤始终对他下不了狠心……”

“宫闱当中，敢如此大张旗鼓地暗害皇室血脉，其心可诛，死不敷惜！”刘光面色冷然，涓滴没有松口的意义，“若睿王妃本身下不了手就请锯儿送她一程吧，好歹也是一世的伉俪缘分。”

睿王一样惶恐了一瞬，转头看向皇后，似在求救。

太子在一旁又惊又怒，比武这么多年，他竟然不知睿王的苦肉计也使得这般顺手，真是藐视了。

“这么说，睿王妃所做之事你一概不知了？”刘光道。

刘光深吸了一口气，真是气煞人也。

“伉俪同心，能死在你手上朕信赖睿王妃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刘光微微勾唇，抬了抬手，徐秀上前，将木盘放在睿王的跟前，供他挑选。

太子还未从方才的变故中回过神来，刘光问话他还是呆呆的：“君父，这般惩罚是否过分峻厉了？”

“……儿子辞职。”

“但念其心术并非全坏，厥后又能主动自首，也算是朽木可雕。”刘光看着面前跪着的佳耦俩，道，“从本日起，刘锯改封武安侯，择日携眷前去属地，无召不得回京。”

“太子妃嫂嫂的事，儿子也有份儿，若君父要罚的话，就连儿子一起罚了吧。”睿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