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入海[第2页/共2页]

“应当就在这四周了。”老牛面露难色。他在阿爷身上留下的护体神光，跟着阿爷的灭亡，而逐步消逝，能肯定阿爷在这周遭一里当中已是极限。

“得活多久？”猴子诘问。

跟着一牛一猴的不竭下潜。

猴子也顾不得五六年的假装，开口便是人语。

“哞哞哞……”烦躁孔殷地叫喊。

情急之下，猴子叫出了声。

“猴子，抓紧老牛的角。”老牛叮咛猴子，带着猴子一头扎进海水里。

“老牛陪你走一趟吧。”老牛见猴子迷惑地望着他，解释道：“阿爷身上有老牛留下的护体神光，老牛能感到到阿爷的位置。”

猴子从速扶住阿婆，神采丢脸，道：“憨牛，到底如何回事？”

“事不宜迟，我们从速走。”猴子跳上牛背，催促道。

“甚么人，敢私闯龙宫地界。”

那是一个丢鸡不成蚀把米。

猴子一阵懊丧，六百年啊，那很多久啊？他现在才不过七岁多点。

没有痛苦的溺亡，算是老天给阿爷的一丝怜悯吧。

“不急不急，你先去屋里把阿爷的酒葫芦带上。”老牛道。

“甚么？阿爷死了？”

不管如何，他都要试一试，决不能让阿爷骸骨无存，不得善终。

下雨天揭走屋顶的瓦片，无聊时把窗户戳出一个个的洞穴，大半夜卷走熟睡中杨瘦子的被盖，心血来潮时偷走夫人亵衣晾在大门正中，在水缸撒尿，在正厅拉屎……各种天打五雷劈的拆台。

一条黑鲨劈开海水，化作鱼头人身，手持乌黑铮亮的三叉戟。

“猴儿，你说甚么？”阿婆如遭好天轰隆，晕倒了。

阿爷阿婆膝下无子，猴子被救后，是存着为两老养老送终的动机才一向留在渔村。

……

俄然想起，前次他差点葬身大海，认识即将耗费时，他仿佛看到了不异的光，想必是老牛留给阿爷的护体神光。

猴子神采一阵变幻，俄然咬了咬牙，把昏倒的阿婆抱到床上，盖上被子便往外冲。

很快，三人便呈现在一块庞大的海贝前。

猴子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扶着阿婆坐好，冲到老牛身边。

额头上一道淤青，其他处所皆无缺无损。

远远传来一声厉喝。

在旋涡中，老牛的护体神光一度见效，老牛和猴子呛了一肚子的海水，待老牛再次撑起护体神光，俩才踹过气，大口吐着又咸又涩的海水。

杨瘦子想用绳索把猴子拴住，只是把家里倒腾得鸡飞狗跳也摸不到猴子半根毫毛。想要把猴子给饿几顿，那猴子竟会本身生火做饭。想撵走猴子，那是一个请神轻易送神难，那猴子赖着不走了。

大海之底，忽变亮敞。

“活得久了，自但是来的。”老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