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向谁说理[第2页/共3页]
黑无常现身在他面前,垂下铁索,双目冰冷:“我已说过,莫做害人事。”
白无常为本身满了一杯茶,连连点头:“乳母一举收定了地府四大刺客,又有白鬼使做干儿,他日乳母妹子再招黑鬼使做了半子……阎老头那边只要牛头、马面和无用的鬼卒。”
黑无常负手回身,不睬。
“绿色的火就是鬼火。他是地府的人,以是会用鬼火。”仿佛笑他无知,摘月又解释一句:“鬼火固然是火,但倒是冷的。”
刚出浴的身子袭了风寒。
拍过马屁后,再说:“她若真斗败了连须菩提都斗不败的黑君无常,须菩提门下还能容她吗?少不得要给她安一个欺师灭祖的罪名。”
“你助她炼宝,是为她将来筹算?”
脚步越急,风声越烈。
“我的天!白无常为了成全师姐,还真下血本儿。”采星手忙脚乱,重聚柴堆,叹了一口气:“他究竟和黑无常有多大的仇。”
“你明知她非我敌手,还给她但愿。”冷哼:“这就是根据。”
“不,他不是成全我,是成全三界的公道。”摘月赞他一句,又细声说:“或许,也有成全我的情意吧。”
巧手将红头绳系在剑坠上,摘月深吸一口气:“他捐躯求公义,我毫不能负他。定要制住黑无常,讨回师门公道。”
“我没白没黑的,山上山下费尽腿脚,在椅上小睡一会儿,也要被乳母叱骂。”轻笑感喟:“乳母真是教子有方。”
白无常撇嘴一笑,转开话题:“霍或火和蛇王女儿呢?如何听不见她们叽叽喳喳,莫非还没睡醒?”
接过鱼肉,不吃,又问:“长舌头呢?白眸子呢?哭丧棒呢?招魂牌呢?他是跳着走路的吗?他身上有寒气吗?”
回山的路,像走了一万年那么久,因为她回了一万次头。
一心不分二用,埋头凝气,集结全数真灵,缓缓疏导天精石心。
“不是,不是。”悄悄点头,改正他:“你前次跟我说,他像个状元郎。”
“斗败你,是欺师灭祖。斗不败你,是废弛门庭。”替摘月深深苦叹:“摘月仙子的命数已定,只能做一名散仙了。”
酒与愁,自出世后,便好似是一对朋友,相克。
采星无法的发笑,他没有答复这些题目,反倒诧异的说:“方才他在林子边上和你说说话,俄然从掌底打出一丛绿火,烧炼师姐的红头绳。我看的真真的,是绿火,绿色的火!”
只在指尖搓着红头绳,感觉它灵气逼人。
想出语唤他,又怕坏了娇羞。
霸气过后,孟女沉声说:“都说三界须均衡,但哪个把我地府放在眼里了?天界镇妖不灵,只会在人界坏我地府名声。人间已将妖、魔、鬼、怪混为一谈了,谁下的黑手?”
摘月有力坐下,一块烫手的鱼肉被采星吹凉,递到她手里。
走至曲径幽深处,白无常留步,瞻仰丛顶,笑语:“小爷悬在我的头顶,我总怕被伏击,让人步步心寒。”
“修道之终,也只能得个长生,得不到长生。想要持续寿数,必要有王母的蟠桃和镇元子的人参果。这两株仙根是天生地养,凭甚么归他们?”
采星吃着鱼肉,有些不耐烦:“高高帅帅的,像个教书匠。”
摊掌向采星讨回天精石,又用心用起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