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螺蛳鱼（四）[第2页/共3页]

白曼桢指了指，无辜而朴拙的笑：“您瞧见了，中二病，晚期，得治。”

佝偻着背去丧葬店里买了香烛纸钱与纸梯，回到家，洗菜切菜，做好了一大桌女儿生前爱吃的菜，供桌的中心摆放着李玲的吵嘴照片，香炉上插了香烛，燃掉大半。

叶小青还没回过神，小脸煞白地蹲在中间，揪着布袋嘴里念念有词地说着些甚么。

左火线爆出一声霹雷巨响，卢月笙内心一紧，从速循声奔驰。

楼梯通道口，摆布两边插着两只招魂幡，一黑一白，旗面上画着堪比狂草的赤红色符文，两根旗杆底下拉出一条红绳，红绳上遵循不异的间隔挂满了玄色的藐小铜铃，每只铜铃都往下一溜儿一溜儿地淌出不着名的液体，很黏稠，藕断丝连，在地上黏成黑乎乎的一团。

“搞定了？”

叶小青比了个“ok”的手势：“统统出口入口全都封了，不会让别人误入，李玲如果返来，也没地可逃。”

白曼桢点头。

长发披垂，胸前还镂空一个枪弹孔大小的血洞穴，没有血流出，能够洞穿看破劈面的深沉夜色，眼神板滞，行动生硬。

台阶上有红色粉末状的残留物，卢月笙捻了一些，嗅一嗅，没辨出是甚么东西。

手术刀……手术线……手书钳呢？！

红色塑料绳捆扎的一摞纸钱烧完，李玲妈妈扶着膝盖站起来，端着菜碟与饭碗一道道地过了香火，浇了杯自家酿的葡萄酒，把菜碟和饭碗重新放回桌上，用防蝇罩罩了严实。

卢月笙跟踪了白曼桢和叶小青七天，明天通过安设在旅店里的窃听器闻声她们两个明天要去李玲的家，查了线路，和g市本地的同僚通了口信，搭乘公交。提及来连她本身都不敢信，明显看清了是725路公交车才坐上去的，坐了半小时，绕城半圈，还是没坐到站，定睛一瞧车上的线路牌，竟然是527路？！

白曼桢席地而坐，脱了一只高跟鞋，在揉脚踝，闻声动静，昂首一看，笑了：“哟，卢警官，人生那边不相逢，真巧啊。”

叶小青从远处小跑过来，如果不是身材格外夺目，走路自带小型地动的结果，白曼桢很能够会将穿得比黑夜还黑的她给忽视疏忽。

扬尘飞舞，卢月笙被呛得猛咳，皱着眉头挥散面前恍惚视野的尘雾，只见地上一个圆形大洞，足有近两米的直径，全部楼道口几近都给大洞占满了，只要两侧墙壁留着些微安身之地，能够勉强供人通过。

白曼桢笑得花枝乱颤：“卢警官这话说的，我如何没医德了，我这不是过来陪我mm治病吗？”

卢月笙把白曼桢和叶小青扭奉上警车，罪名是歹意粉碎大众财物，扰乱社会次序。

“那儿就你俩是活的，不是你俩弄的难不成是鬼弄的？”卢月笙坐在副驾，对同僚说：“别管她，开车，关几天就诚恳了。”

叶小青刚想转头看，白曼桢拍拍她的肩，晃了晃手机屏幕――00:00，竖了食指：“嘘。”

真他妈是鬼弄的我说出来你敢信？！不对……关？！

夜深人静，住民楼底下静得能闻声本身的呼吸声。

深夜，江荷侧躺在床上，颀长的身材伸直成一团，呼吸安稳和缓，睡得苦涩。

白曼桢靠着墙站着，滑了滑手机屏幕，23：:57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