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第2页/共3页]
“……卖了,”他一怔,语气必定,“早卖了!”
这日放晴,停业数天的商店连续开门谋生,酒坊、饭店、医馆、药铺、书肆、金饰铺林林总总,京中男女长幼涌至大街上,熙熙攘攘。
“定远侯家两个小伙子,不成多得,朕很中意。晏晏,奉告三哥儿,霍家兄弟去蓟关历练几年便回,来日朕……咳咳咳……还希冀他们为朝廷效力。”
“你病还没好,为这事,大早晨特地跑雪里,演苦肉计给朕看?”
只要霍家不像宿世开罪离京,随时能回,她何必慌神?
“……您也犯不着把他们百口北调啊!太子哥哥跟霍家两位公子自幼结伴,干系密切,您一下子把他的好火伴调到千里以外,他该多难过啊!”
宋鸣珂镇静:“多少银子?”
相较之下,作客府上的太子得此动静,如被抽了魂。
“嘘!人多嘴杂,别给我整虚礼!”宋鸣珂明眸转动,谨慎察看四周反应,并未认识到,堵他嘴的体例既惊人又密切,还顺手把芝麻酥塞他手里,“如何如何?卖得好吗?”
兄弟二人安闲接管,在他们心中,保家卫国乃任务,霍家的儿郎不能一辈子在京中养尊处优。
尽力只换来一点收成,宋鸣珂唯有抓紧策划。
宋鸣珂暗自光荣,幼年时的娇纵之名,竟可助兄长袒护本相。
宋鸣珂见状,忍俊不由。
她五官柔润中略带棱角,光润玉颜,转眄流精,轻蹙的眉头和鸦羽长睫,沾着几片雪,更显一对瞳人如墨玉乌亮。
“才不是呢!我怕打搅您批阅奏章!”她小嘴一撅,鼻腔轻哼。
将门之家,义不容辞,霍浩倡当即接旨,提出带上二子同往,又就边关事件与天子参议半天。
“殿……”霍睿言刚张口,猝不及防被她亲手喂了个糯米团子,顿时傻眼。
马车起行一段路,余人回身回府时,霍睿言安静接过一名侍卫的僵绳,翻身上了红色骏马,转头道:“爹,我自个儿逛逛。”
宋显扬皮笑肉不笑地向宋鸣珂作揖而别,眼角狠戾余光在霍睿言脸上敏捷一扫。
人们不甘逞强,你推我攘。宋鸣珂被撞,安身不稳,几乎扑倒。
白雪将夜色映得清澈,偌大雪场上站着三人,抢先的苗条身影顶风而立,银红褙子翩然翻飞,灿若雪中梅,倒是公主宋鸣珂。
…………
此举当即激发上百路人争议。若非这么一闹,谁猜出这身材纤细、手上抓着蒸糕的小少年,竟是当今皇太子?
“至于霍家,北上期近,多余物件带不走、留无用,不如做点进献,所得一分一文皆有记录,一概用作扶贫援助。
宋鸣珂自知规复身份后,男女有别,再难与他们交心,得趁机多学点东西。
天子居高临下,伸手揉揉她的脑袋:“小孩子不懂事!诺玛族和胡尼族皆有异动,朕需早日堤防。纵观朝野表里,除了你这表姨父,另有谁镇得住?”
戌时,大雪方停,天子由内侍搀着,颤颤巍巍步出延和殿。
宋鸣珂打扮如稚龄大族小公子,领着余桐、冒充男人的缝菊和两名便衣侍卫,偷溜出宫,融入此中。
“我……晏晏托我捎来的手镯发饰,卖了没?”
宋鸣珂领裁梅、纫竹上前施礼,娇声道:“爹爹别恼,晏晏贪玩罢了。”
相处日久,宋鸣珂对两位表兄更加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