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第1页/共3页]
发觉兄长疑虑渐消,她公开松了口气。
当下,他边听mm报告方法,边提条记录,蓦地惊觉,她自何时起对政事如此上心?且观点独到,极有层次,半点不像那整天只爱打扮的小公主!
宋鸣珂自知打动之下欠考虑,却被他最后两句气得颤栗。
他从药箱中取了一小小红瓷瓶:“此药粉,含服后半天内嗓子降落沙哑,对人体有害。如公主替太子插手嘉会,需袒护嗓音,无妨一试。”
见乐平郡王没接话,他笑道:“我这三弟本就男生女相,现在哭得似雨打梨花,哪有半分储君模样?如定张天师所言,射中并无帝王之气,怕也接受不了这至尊之位。”
宋显扬大略没料一贯平淡的“太子”俄然让天子另眼相看,斯须震惊后,顺圣心夸奖两句。
乐平郡王随之干笑数声:“太子尚幼,不免多虑,只是这般夸大,倒教人不测啊!”
…………
实际上,这是宿世徐怀仁在二皇兄即位后的政改之策。
他避重就轻,绕过天子的病情。
面前雪花迫使宋鸣珂定住脚步,回身请见。
“哥儿俩何事去而复返?”天子离座披衣。
“我给你揽了件差事。”宋鸣珂故作轻松,提起御前所言,将策论任务抛给他。
宋显扬笑道:“看到几粒雪末,就呼天抢地说有雪灾!的确笑死人!”
…………
雪灾防备办法,不宜令兄长用神,何不……就教两位表兄?
因霜雪初降,余桐叮咛部属返回东宫备冬衣,交代返来时,等候的内侍不知所终,而雕栏之侧,宋鸣珂形单影只,对雪拭泪。
李太医又道:“客岁暖冬,而本年的雪比起往年早了一月不足,怕是……极寒将至,倒霉于龙体病愈。”
李太医辞职后,宋鸣珂不肯打搅兄长歇息,正欲告别,忽记起霍家世子塞给她一盒子,遂从袍袖内翻出,递向宋显琛:“秋园讲学时,大表哥给的。”
看来,她不但要假扮成男人,还得装嫩!
玄月下旬,竟已飞雪连天?
宋鸣珂黯然,起家对李太医盈盈一福:“若论亲戚辈分,我该尊您为表舅公,多年来蒙您照拂,心中不堪感激。陛下的病,还请费心劳心,大力为之。”
昭云宫内,灯影层叠,太子宋显琛静坐床沿,如入定普通,直到mm掀帘,才幽幽抬目。
“有甚么说不得的?公主比他晚出世一个时候,传闻八字火土旺,厚土载德,印星在两端,临危有解,罹难呈祥,极贵之象。可惜啊,晏晏充其量就是个摆着都雅的小丫头,不学无术,刁钻率性,成得了甚么气候?”
悠远而惨烈的影象随寒潮猛地撞得她心慌意乱,这年夏季,将有一场百年不遇的大雪灾!
宋显琛指手画脚外加笔墨交换,连日阴着的脸总算展露一缕晴丝。
策论?这下头大了!她可不会!不过……有太子哥哥撑着,不虚!
“哥哥,”宋鸣珂眼睛红肿,小脸冻得生硬,无甚笑意,“今儿好些了没?”
宋显琛哭笑不得,可他躲在房内无所事事,思虑鼎新之道,或许能减缓病中忧?。
重活一辈子,她毫不成像之前那样,大事小事都处理不了。
想起太子中毒,公主被嘲,余桐心下难过,抱了御冬衣物,快步奔上玉阶。
天子一惊,由她搀扶出殿,目睹素雪初覆,再观她神情悲切,不由得啼笑皆非:“傻孩子,这才第一场雪,值得你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