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四十章[第1页/共3页]
定了定神,她搁下杯盏,看似不经意发问:“元卿是那边人士?”
她凝睇面前的年青医官,淡声问:“朕为何让你走这趟,你可知?”
宋鸣珂循例“体贴”了赵太妃的病情,听闻转机不大,还“龙颜大怒”,放下狠话——若治不好太妃,提头来见!
瞬息间,宋鸣珂俏生生的小面庞,如被人泼了胭脂。
“……你!你……私逃出境?”宋鸣珂难掩震惊。
宋鸣珂不确认他是否真如李太医所言的可托,亦不知他体味的内幕到哪一步。
“是。”
“其心可诛!”
出了书房,庭中繁花深深浅浅,暗香浮动处,那肥胖的苍青色身影如朗朗修竹,行近时拱手:“见过霍世子和二公子。”
若非他喉结较着,几近让人认定,他是仙颜女人假扮的。
说罢,扬长拜别。
“宣。”
“起来吧!”
“说来听听。”
但是,李太医推举的弟子,是她独一的人选,不得不消。
这些年,兄长没少拿小表妹逗他。
宋鸣珂仍旧坐于案前,玉手悄悄搁下杯盏,屏退余人,只留剪兰和余桐在门边相候。
过了七八天, 她无所事事,带上霍家兄弟,以巡查为由, 领了卫队, 前去翰林医官院。
“不怕朕将你遣返?”
宋鸣珂一出翰林医官院,立马换了笑容,摆驾回康和宫。
元礼在内侍引领下进入书房,依礼拜见。
“回陛下,此为白梅瓣,枯燥后可入药、泡茶、熬粥,能开胃、疏肝,散郁、化痰。”
“嗯?”
宋鸣珂喜色乍现,蛮不讲理之余,又透露突如其来的威仪,令对方一时语塞,唯有遵旨。
宋鸣珂笑时不无神驰,转头对霍睿言挑眉道:“届时,二表哥可不准装荏弱!”
她话已出口,他只得起家见礼,与兄长一同辞职。
“朕才十一岁!能有甚么不治之症?要你们妙手回春?这是在谩骂朕为朽木?”
…………
宋鸣珂捧起茶盏,浅啜一口,抬目对霍氏兄弟浅笑:“我们明日再叙话。”
今儿见圣驾亲临,稚气小脸面露不豫,他惴惴不安,表示低阶医官各自办事,本身则紧随听候调派。
元礼落座后,取了块白帕子,拭净双手,又拿出一棉布软枕,请她把手放在脉枕上,继而在她腕上覆了一片薄薄的丝帕。
若劈面戳穿他苦藏的小异念,今后脸往哪儿搁?
她性子爽快,素不喜深沉阴霾、弯弯绕绕的城府之人。
太后尚未解气,冷声问:“是赵氏家属保举的小医官所言?”
若不是宋鸣珂遇刺,他大抵抱着“能瞒多久是多久”的心态,一向坦白气力。
从战战兢兢到被正视, 腿脚不便的晋王开端苦读;而年仅八岁的宁王,则热中于向霍锐承请教武学根本。
宋鸣珂视野在他脸上来回扫视,唇畔如有笑意,半晌后略微点头。
见他如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般突然炸毛,霍锐承忙把糖粉满满的糯米团子推至他手边,赔笑道:“给你给你,都给你。”
霍睿言平素偏疼各种圆乎乎或毛茸茸的物体,连食品也不例外,当下心稍软了几分。
可在宋鸣珂跟前,他得尽力保持慎重之姿,因此哑忍不吃。
霍睿言与兄长自幼师从武林妙手傅青时,常日总以斯文漂亮的形象示人,从未揭示过武功。
贺医官使目瞪口呆,很久方应道:“……元医官恐怕未有才气为龙体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