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第1页/共3页]
霍锐承离座:“倒是陛下,好久未活动筋骨了!”
元礼虽作女子打扮,但无内疚之感,教人感觉,他本就如此。
可惜,元礼再幼年英才,医术再出类拔萃,也难及李太医一二。兄长的毒短期难除,没准她要在龙椅上坐上半载乃至一年以上。
霍睿言心头如遭重击――她真定了这少年为太医官!
彼苍保佑!保佑兄长立马好起来吧!
她常日对外人谨言慎行,唯独两位表哥面前,忍不住抱怨两句。
幸亏,攘外有表姨父定远侯,安内有叔父安王,宫里有老内侍刘盛帮手……狡计多端的宋显扬,怕也翻不起浪。
她信得过李太医,李太医敢把天家兄妹更调身份之事奉告元礼,她临时信赖此人一回。
…………
高雅天井内,宋显琛一如平常穿了素色绸裙,淡妆浅抹,静坐庭前,欣然看花着花落。
宋鸣珂神采略不安闲,趁热喝完,顺手将碗搁在一旁。
或许,在她心目中,能分享小奥妙的人,可以是余桐、元礼等,却不包含自幼熟悉的他。
一时候,霍睿言只觉舌尖上的甜消逝殆尽,辣味流诚意底。
宋鸣珂心中感慨,非论四弟晋王,还是六弟宁王,均为可造之材。
宋鸣珂有些头大。
夜色深浓如洪荒初辟,浑沌覆盖重重宫阙,康和宫的零散灯火极力遣散一点点暗中。
书房内,灯影幢幢,剪兰和缝菊躲在屏风背后,面带笑容,一针一线缝制月事带。
看了一阵,感遭到二表哥目光轻柔落在她侧颜,她转过甚,朝他粲然一笑。
册内满是关于上辈子的记录,她重新到尾过了一遍,光阴久了,全然健忘标记的原意,快被本身蠢哭了。
他三指用力按脉,又轮着提指分诊寸、关、尺三部,先是眼神一凛,随后化于无形,神情不显悲喜。
她内心是崩溃的。
都城北郊,东风轻曳枝头,颤栗粉云般的花树,花瓣飘洒如雨,荡入宛转莺叫声中。
她水眸雾气环绕,小嘴哈欠连连,娇态毕现,嘲笑解释:“昨夜翻书至四更,来时睡了一起。”
别让这些标致小哥哥头挽发髻、身穿襦裙、脸涂脂粉……一天到晚在她跟前乱晃了!
“微臣元礼,见过陛下。打扮成宫女,只为掩人耳目,绝非欺瞒君上。”
此女约莫十七八岁,身材稍显高大,冰肌玉骨,低眉扎眼,似一树扶风弱柳。
至于,凭甚么重用新晋医官,来由好办。
未几时,一身着暗紫色亲王袍服的孩童快步走来,眉眼如画,小面庞掩不住镇静,背上却挂着木剑,不伦不类。
“你们练就好。”
宋鸣珂浅笑:“这孩子!动静通达啊!”
但是,他蓦地惊觉,所偷尝的汤汁,仿佛混有一点点油润感,近似护唇口脂……
…………
宋鸣珂悄悄“嗯”了一声,转眼望远处的二人练剑。
霍锐承手持木剑,腾跃腾飞间人剑合一,剑意动员着飞花,气势刚健。
宋鸣珂重视到兄长的猜疑,笑道:“这位,便是李太医的高足,元礼医官。”
如果真龙天子宋显琛,此前的确随大表哥练练把式,耍几下花拳绣腿,以强身健体。
她会等着,温馨等候。
次日晴丝袅袅,宋鸣珂从垂拱殿听政返来,本觉不适,偏生约了霍家兄弟,只得打起精力,陪他们花圃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