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第2页/共3页]
她临时没想出一举击垮他、又不着陈迹的体例,唯有静观其变。
倘若他再有异动,她定然饶不了这家伙!
可厥后呢?为留住见异思迁的宋显扬,她日渐妖媚,争风妒忌,打压嫔妃,乃至假惺惺对宋鸣珂说――烽烟复兴,霍家率兵在北境浴血奋战,若长公主心胸百姓,何不考虑以和亲平战乱?
这下变故,教人大惊!
恍忽间,朝臣低议声中,模糊提到饶相。
众臣赶紧叨教:“陛下请说。”
饶相令媛!宋鸣珂起了鸡皮疙瘩!
上辈子他们本无威胁,却连受宋显扬架空,早早撵至遥远地区就蕃。
随便以“妄议”的罪名,一笔带过?想得美啊!
期间,宋显琛以长公主身份,低调回宫。
直至……产生那件事,她终究看清宋显扬的肮脏脸孔,才重新核阅他枕边人的实在企图。
她至心但愿,非论是她还是哥哥,总有一日羽翼饱满,能随心遴选合意之人结婚,不必屈就于权势与财力。
多日未见,赵太妃一身素缎,姣好面庞不施脂粉,比起以往蕉萃了很多。
而晋王宋显章母妃早逝,幼时不慎摔折腿骨,乃至行走一瘸一拐,脾气外向,只能当个闲散宗亲。
除夕夜,“熙明长公主”和太后谢氏只参与了宴前祭奠,没赴家宴,便早早回宫安息。
若李太医被连累,兄长的毒何时能解?换了别的太医,新君为女子之事,怎瞒得住?
总不能……先替兄长“宠”着吧?
旧事不堪回顾。
宋鸣珂深知,历朝历代偶有此例,天子宾天,重臣总要找些替罪羊。
宋鸣珂怒意腾涌,莫非她尚在稚龄,众臣便可随便指责或激将?
百官散去,安王、摆布相和定远侯等十余位重臣留下,与她详谈灾后重修要务。
久别多日,兄妹二人执手相看,无语凝噎。
他嘴唇微张,正要开口,席上的太妃赵氏俄然玉容惨白,连咳数声,继而喷出一口鲜血,溅在素缎前襟上,好像雪中落梅。
余人连连称是。
霍浩倡似是怕她没搞清状况:“陛下犯不着害臊,这些均是万里挑一的贤德贵女,不管家世和才貌,都是一等一的好……特别是饶相之女……”
众臣微愣,安王率先回应:“陛下所言极是!此事由户部、兵部、工部共同合作,变改正仓和太仓,款项流向明细务必核清。”
他所荐之人出自望族,德才兼备,背后有庞大的干系网,可宋鸣珂岂能将宋显扬宿世的嫔妃归入兄长的后宫?
家宴无酒无丝竹,菜肴也改作全素,熠熠灯火下,沉默覆盖“兄弟”四人。
当下,宋鸣珂就委派一事向安王提了定见。摆布相越听越不敢吭声,安王与定远侯则面露忧色。
她曾跪在他跟前,浑身颤抖,敢怒不敢言,何曾想过能有朝一日颠而倒之?
她沉吟未语,另有一御史出列:“望陛下明察!切莫偏私!”
可惜,玄月下毒、腊月行刺,她无凭无据,扣不到此人头上。
假定诺玛族也按上辈子的轨迹,在先帝离世后四年南侵,留给宋鸣珂筹办的时候未几。
一开端,宋鸣珂几次走神,仿佛没听懂“大人们”的论调,最后两方闹得不成开交,她淡声插言:“朕有个小小的疑问。”
“哦?定王自行领罚,犯的是何罪?”宋鸣珂容色喜怒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