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第一百三十一章[第2页/共3页]
但是,兄长手拿汤勺,石桌上安排着一盅药膳!
另一名宫女手执铜壶,猎奇靠近。圆面庞圆眼睛,不是缝菊又是谁?
她跑出数里, 气喘吁吁, 仍趔趔趄趄北行。
对上他不怀美意的眼神,宋鸣珂脑海中冒出二皇兄狠狠压向她蜜斯妹的场景……
出逃,成了她最后的抗争。
“不――”
“晏晏!撑住!”
偏生她未曾适应小短腿,再度被门槛拌了一下,肩头重重砸向门板,继而轰然倒地。
屋表里仆侍一拥而上,搀扶安抚。她挤开数人,连声呼唤:“别拦着!”
宋鸣珂觉此人眼底杀气极重,那里像保护?更像是个杀手!
落入蒙面男人手里,生不如死,何不一了百了?
好不轻易认清他的真脸孔,她已落空嫡亲,伶仃无援。
无边暗中与喧闹中,飘来两名男人的对话。
深吸了口气,她满嘴胡言,态度安然:“陛下,此为徐少师安插的题目――作为储君,如何为陛下分忧。臣生性痴顽,翻看《御集》、《三朝宝训》等书册,仍想不透辟。本日大儒远道而来,若就教平常疑问,未免太不尊敬老先生,一时髦起,多问了几句。”
“这粗衣配不上都城三大美人之首,不如剥了……”他收好令牌,猛地猱身扑来!
她肉痛如绞,发展数步,颤声怒喝:“猖獗!”
宋鸣珂仓猝回身,遭他扯住衣袍,“嘶――”,堆雪般的半截玉臂裸在外,引来对方吞咽唾沫之声。
还好!不是溺毙!
宋鸣珂坐起家,惊奇不定,大口喘气,瞥见妆台镜面映照出一张稚气的容颜。
宋鸣珂尽力展开双目,却捕获不到一丝亮光,仿佛人间万物皆失了形色。
为何这衣裙又重回她身上?
宋鸣珂亲眼目睹缝菊死死拖住反对的追兵,被对方连砍数刀……她泪眼婆娑,抬手拉住跟前的小宫女,暖的,不是鬼。
乍然见到一清秀的瓜子脸,宋鸣珂欣喜若狂――和亲步队到达边疆,贴身宫女剪兰假扮她留在驿馆,好让她脱身……事发后,本觉得保不住这丫头……
广池碧绿如翠玉,更显岸边石亭如珠落玉盘。
她按捺嗓音的颤栗:“目下何年何月何日?这是那边?”
身为皇后嫡女,本应活得骄贵,无法担负储君的孪生兄长早逝,非一母所出的二皇兄即位,瞒骗操纵她数年。
莫非……此为窜改运气的机遇?
两名宫女互望一眼,奇道:“公主睡胡涂了吧?康佑十七年玄月十八啊!此为定远侯府大蜜斯的寝居。”
“那么凶干吗!”另一女子小声嘟囔。
“太子殿下小逛花圃,说是等您醒后一同回宫……”
现在前去无路, 归去死路, 她强作平静:“我安知你所言是真是假?”
茫然睁目,入眼是满室精美家具,仿佛是女子内室,她冲口问道:“表哥?”
“感谢你……在她活着时,保护过她。”
不知过了多久,她再度感受周身骨骼剧痛,如烧如锉,耳边缭绕通透澄明的男嗓。
表兄亦感知她的生命消逝,缓下法度,颤抖双臂紧紧搂住她,如拥抱世上最器重的宝贝,哽咽中的惭愧与歉然无以复加。
莫非……她做了个庞大之极的梦?
泪光盈盈,不为热诚,不为痛觉,只为重获重生的戴德。
只因……十一岁的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前去定远侯霍家,插手老夫人寿宴,被孪生兄长讽刺“大红大绿、花里胡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