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第一百一十八章[第1页/共4页]
她嘴唇翕动,张嘴欲答,面前突然一黑。
“公主?”二人猜疑相询。
总不能……先替兄长“宠”着吧?
紧接着,宗亲中有位老王叔提出,是时候议定皇先人选。待新君守孝期满,便可迎娶,以早日开枝散叶,繁衍凤子龙孙,接绍卷烟。
“抱愧,我……来晚了!”
她没法完整倾诉内心话,连句“感谢”也来不及,硬撑的一口气随鲜血喷出,两臂软软垂下,指尖触碰到一温润事物,应是表兄腰间玉佩,形状特别,镂空处刚好套住她的小指。
若李太医被连累,兄长的毒何时能解?换了别的太医,新君为女子之事,怎瞒得住?
不知过了多久,她再度感受周身骨骼剧痛,如烧如锉,耳边缭绕通透澄明的男嗓。
即便梦里的生离死别,将不复存在。
额角肿起,眸光环绕水雾,不复娇媚,取而代之是错愕。
偏生她未曾适应小短腿,再度被门槛拌了一下,肩头重重砸向门板,继而轰然倒地。
宋鸣珂觉此人眼底杀气极重, 那里像保护?更像是个杀手!
遗憾她此生痴顽、怯懦、软弱,未能及时发明二皇兄的诡计,未发觉孪生兄长之死另有蹊跷,未让母亲娘家一脉离开悲惨运气,扳连蜜斯妹受人凌|辱……
“都是你!一惊一乍,害公主磕到头!咱俩起码得罚跪一宿!”
宋鸣珂泪如泉涌,恨不得疾冲畴昔,抱住他恸哭一场。
还好!不是溺毙!
树下不知何时多了一魁伟黑影,如鬼如魅,蒙着半张脸, 双眼如鹰隼锋利, 似毒蛇阴冷, 森然端量她。
那年天子旧病未愈,太子早逝加快其病情恶化,激发皇储更替、朝中权势倾斜,母女二人处境急转直下。
宋鸣珂泫然欲泣,狂喜与哀伤充满心头。
她曾痛恨彼苍,这一刻莫名感激――起码她并非孤傲死去,而是殒在亲人暖和度量以内。
落入蒙面男人手里,生不如死,何不一了百了?
四肢更加冰冷,灵魂仿佛硬生生被抽离。
这衣裳连同裙子,曾被她边哭边剪,烂成了碎片。
波折勾破裙裳,割伤肌肤,她痛苦难耐,忽地“嘭”一声,后脑正正磕在石块上,逐步堕入浑沌。
除非光阴重来。
宋鸣珂想说,早一时,晚一时,已无济于事,人生早在七年前便定结局。
晏晏?多久没人唤过她的奶名了?谁?是性子爽快的大表哥?是温文尔雅的二表哥?
知觉消逝前,耳畔回荡表兄的吼怒,悲怆仇恨,而后再无声响。
只因……十一岁的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前去定远侯霍家,插手老夫人寿宴,被孪生兄长讽刺“大红大绿、花里胡哨”。
顾不上总角疏松、珠花寥落,也没理睬目瞪口呆的宫人,宋鸣珂跌跌撞撞迈步,不慎踩到累坠拖裙,身子倾侧,富丽地撞翻了屏风,连带条案上的汝瓷瓶也摔成了碎片。
“臭娘们!”男人被扎,顿时血流如注,狠心松了手。
五年后,宋鸣珂从母亲族亲李太医口中得知,兄长死时喉咙肿胀,腹内无水,血液含毒,应是被悄无声气下了毒,诱至偏僻角落,推入湖中,毒性攻心而亡。
最令她惭愧的是,祖辈辛苦打下的江山,日趋衰颓,生灵涂炭。
对方抢上前,强行拉她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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