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第一百零四章[第3页/共4页]

“呜……”宋鸣珂无语凝噎。

“不必忧心，我们有杀手锏。”

御膳因特别期间精简了很多，只要青芹碧涧羹、嫩笋、小蕈和枸杞苗等平淡菜式。

“刘师爷远道而来，辛苦了。”一阴沉嗓音传出。

“没有的事！”她斩钉截铁，反而透出无形心虚，“都城保荐的不是大表哥？为何要测验？”

“成。”

“替我把这两套刻刀包一下，转头我命人来取。”霍睿言边说边丢下一小锭银子。

莫非……借机入宫见她一面，做得太较着？

“出人料想！”刘师爷似在思虑，又道：“本来大家担忧子幼母壮，易乱朝纲，幸而太后偶然干政……”

想多看几眼他那慈爱与严苛并重的龙颜，终归因泪水横流，不敢与之对视。

如果被人晓得霍二公半夜探青楼……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你……你们……”他定定谛视她，从震悚到恍然大悟，逐步化作欣喜与谅解。

“有志气！”宋鸣珂赞道，“定能一举夺魁！”

对方高大魁伟，身穿黑衣，行如鬼怪，飞掠过两条街道，均避开巡防兵士的耳目。

宋鸣珂如释重负，表示二表哥与她一同入内：“大表哥呢？”

铺子内琳琅满目，店小二忙于清算卷轴，歉然打号召：“呀！霍二公子且随便，小的先查抄书画有否受潮。”

此前，高低尊卑份位未正，今后局势如何，贰心知肚明，亦难辞其咎。

莫名记起，她遇刺时冲口而出的阿谁名字――秦澍。

正巧此时，火线走来一名内侍官, “陛下，霍二公子求见。”

皇后吸了吸鼻子，竭力为宋显琛圆谎。

“微臣遵旨。”

霍睿言闻声，心底直冒寒气，谁敢妄议君主与朝政？

届时，兄长会替他保护她？又或是……另有其人？

霍睿言非常巴望宋显琛早日病愈，好让宋鸣珂卸下重担，规复应有的身份和脸孔。

知女莫若父，天子瞳人缓转，视野落在宋鸣珂眼泪涟涟的玉容上。

“恰逢兄长插手武科举测验，我便自行前来，打搅陛下了？”霍睿言谨慎摸索。

国丧之际，青楼灯火稀落，闭门不接客，但浓烈香气渗入夜风里，熏人欲醉。

霍睿言转了一圈，正筹算买些物什，眼尾扫见街劈面忽有暗影敏捷掠过，身法奇快！

试问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娃，需多大勇气，才气摒弃原有的娇纵，以悲观心态迎难而上？

这两人了解不过数日，竟一下子熟络至斯？

如秋园讲学时，她以此等姿势呈现，他岂会一眼认出她？

“朕的小公主……你……？”天子话音未落，眸底排泄一丝狐惑。

“小的明儿送您府上就好。”店小二喜笑容开。

“二表哥，宫里的菜肴，你若爱吃，便常来。摆布我也是自个儿用膳，怪无聊的。”

“李兄来得好快！请坐。”

“微臣只是担忧陛下，因羞怯而不肯开口。”

“借陛下吉言。”

元礼揖别，目光似在霍睿言脸上逗留了一瞬，如有核阅，如有防备，垂首从回廊分开。

宋鸣珂千万没推测，他垂死之际叨念的，会是她。

不但出于对表弟的顾恤，也含带他的小小私心。

以兄长之能，其考上后将直送枢密院试用，担负武职，而后长留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