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莽夫与流氓[第2页/共2页]
长安的手伸在半空,眼睛紧闭,睫毛小扇儿似的扑簌簌抖着,半晌,她展开眼睛,却看到一抹绿色的背影,敏捷消逝在火线的街角。
“铛铛――”
严臻想到那晚的乌龙事,不由面皮一热,嘿嘿嘲笑道:“我那不是焦急嘛,再说了,等请好假再把她送你这儿,她只怕就疼死啦。”
她朝前走了几步,发明严臻跟在前面,不由脚步一顿,转过身,拧着眉头诘责他:“你此人如何回事啊,总跟着我做甚么!”
长安垂下睫毛,把飘在脸上的碎头发别在耳后,又把严臻的手扒开,“没事。”
看他那强词夺理的恶棍样儿,长安不由气到嘲笑,“哈,本来你不止是莽夫,还是个地痞!”
他仿佛为军队而生,举手投足间,都有着一种甲士特有的气质,睿智沉着,持重而松散。
廖荇翊微微一怔。
严臻倚在桌边,绿色的迷彩服勾画出他魁伟矗立的身姿。他浓眉紧蹙,刚毅的脸上眼神黑亮,鼻梁的高度透出一股子不容忽视的严肃。
严臻摸摸鼻子笑了。
“嘿嘿。”严臻凑上去撞了下廖荇翊的肩膀,朝长安那边努努嘴,“她……真没事?”
廖荇翊蹙起眉头,揪着严臻的衣领,抬高声音怒道:“小子,你竟敢质疑廖大夫的医术?你感觉,我治不了她?”
廖荇翊眼神凉凉地瞥他一眼,“还不是拜严排长的‘神力’所赐,要不是你自作主张给她复甚么位,人家娇滴滴的女人何必受这份罪!”
肇事的小男孩像只小蚂蚁似的被他捏在手里转动不得,挣了两下,带着哭腔说:“我下次不如许了。”
嘿!
他正一手扶着她,一手按着个小男孩的头,轻声呵责道:“你这个小子,跑那么快干啥,差点撞着人。”
严臻扯了扯嘴角,笑了。
严臻就是如许的人,他已经和身上的戎服融为一体,不成豆割。如果换做别的一个打扮,本身反而会感觉高耸丢脸。
严臻看到长安单臂举着纸盒吃力得很,因而就上前,伸手想接住,可手还在半空,长安已经绕过他走向廖荇翊,“你大抵跟我说说用法,我归去本身戴。”
可料想中的疼痛并未产生,因为有人及时托住她的腋下,将她稳稳扶住。
廖荇翊和严臻同时转头,却看到长安抱着一个巨大的盒子走了出去。
廖荇翊愣了愣,随即,扯了扯嘴角,“嗤!怕你。”
长安展开眼,悄悄喘着气,看着面前比她还要高出大半个头的严臻。
“哼!”廖荇翊推开严臻,“起开!”
不是时候久了,风俗了他的大檐帽和作训服,而是因为有一种人,天生为军队而生,即便千万人里,你一眼,便能看到他的存在。
严臻心想,若不是我跟着你,你只怕又得回病院去了。
她低下头,看着肩上多出的一件广大的作训服,眼睛里垂垂涌起一层庞大的情感……
地痞?
刚想走,却听严臻叫他,“荇翊。”
小男孩捂着脑门,苦着脸走了。
“你晓得地痞是甚么样吗……”严臻说完,就开端解作训服的扣子,一个一个的,手指缓慢。
严臻松开手,在男孩的额头上敲了个脑嘣,笑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