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琴瑟相和[第2页/共3页]

凌寒醒来的时候，曼卿梳洗打扮好，就在外间的椅子上侧头看他。曼卿本日特地经心化了妆，头发盘起，别了头饰，一身浅青色的旗袍，非常文雅。

凌寒也实在是太困了，趴在床上，未几时便沉甜睡去。曼卿躺在他身边，侧身看着身边的人。凌寒身形倾长，宽肩窄腰，浑身没有一丝赘肉，只是眼下过分的清癯了。他睡梦中还是浓眉微微皱着，长睫毛遮了眼睑，时不时的微动着。曼卿侧头看着他，感觉看着那里都好。她悄悄的吻着他靠近本身的手臂，凌寒熟睡中，也并不知觉。

凌寒笑道：“好……你起得太早，不然该是我给夫人画眉呀……”

“今儿我大哥说，我是我当年没有从耶鲁退学，做状师的话，他便不会打我的……”凌寒神采一黯，旋即又提了精力：“在外头驻军练习，前提比不了当时在南苑和扬城的，偶然候水源不敷，半月二十天不能沐浴，人都酸臭了，头发必须得剃了，不然长虱子的……”

曼卿如何也没有想到，出征半年才返来的凌寒，竟然只是这几句话。

“这半年，我很担忧你……我日日担忧你的安危，一旦有战事，我常常心悬着睡不着的。可你每月只要一封家书，我每月只要这些等候。凌寒……你现在在我面前，便不能多陪我一会儿么？”

曼卿伸手想去解开凌寒的衬衣，去检察他的伤势。

曼卿听得浑身不安闲，咬动手指瞪着凌寒：“听起来渗人的……我看你平时很爱洁净整齐的……”

凌寒这一日过分于疲累，半日的行军半日的开会，及至又熬过鞭打，一身伤痛倒是在家里强颜欢笑，他早已经是不堪重负，只想着昏睡畴昔。但是，他也不能够回绝曼卿。

“第一次见你，也是一身的伤，血肉恍惚的格外惨烈……彼时想大哥该是如何样酷烈残暴的人。我在家时，从未见过大哥生机，待家人和下人都是极好的，可见你多恶劣……”

曼卿看凌寒半醒不醒的模样还在陪着本身开打趣，更是高兴，哈哈大笑。

“许是冲澡着凉了，没事儿……”凌寒道，说的若无其事。

凌寒趴在了床上，任由曼卿擦拭酒精涂药。酒精蛰得短长，凌寒咬着被角，也忍不住的一阵阵颤抖，未几时已经是浑身的大汗。曼卿颇是耐烦，帮他涂好药，又拿了毛巾帮凌寒擦了擦汗。及至此时，曼卿忽的想到，除了帮凌寒措置伤口以外，两人便从未有过更靠近的肌肤之前。

“军务上的事情不便说了……我不痛，没事儿的，你别哭。”凌寒昂首帮曼卿悄悄擦拭泪水。

这是他们结婚以来，第一次有伉俪普通的和乐打趣。

一句话，说的曼卿笑中带泪。

“你如何了？”

“你发热了！”

“大哥打你的吗？为甚么？”

“我明天歇息不去事情，在家奉侍夫君。去洗脸刮胡子……”曼卿笑着道。

凌寒也楞了一下，兀自拿了衣柜的寝衣：“你在这看书，我去客房歇息……你也早点歇息……”

“我利用一下沐太太的权力，明天穿这衣服行不可？”

曼卿只感觉眼睛被刺痛，扭过甚去，泪水已经落下。她强自按捺情感：

“你是我选的，我想嫁的人，我总感觉你是最好的。”

见凌寒醒了，曼卿拿了衣服给凌寒，一件灰色的衬衣和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