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棠棣之华（2）[第3页/共4页]

凌晨冷嘲笑了一声：“行了，大哥没那么吝啬……”缓了缓，凌晨复又拍了拍凌寒：“大哥不是不晓得你难过，但是，不能事事纵着你。该你受的，你必得受着。这世道不看你觉得对错，看的是世人眼中的对错。大哥对你狠，是不能看着你，看着沐家被世人看轻，这些，比你我的感受首要太多了。你既然是在这里，是沐家的儿子，是扬城军的将领，享了光荣，便要受这些承担。不管是我是否忍心，你是否委曲，都没得选，都得接受。”

凌寒从小就很重豪情，是个豪情充分深沉的人，阿谁女人必然是他挚爱的。饶是如此，她便更是留不得。扬城军的主将，不能只是被豪情差遣，做豪情的仆从。父亲那辈的经验太深切沉痛了，他不答应凌寒再出错。

“查了。我猜着了许远征，就是没有想到大哥会跟许远征打赌。我没有想到大哥……”

凌晨伸手，随便的一拨，扯落了凌寒略是宽松的寝衣。

凌晨还是在看书，还是没有歇息，灯光笼在他的身上，泛着光彩。他只是温馨的端坐着，却有着模糊的气势。

窗外明月高悬，清辉散落到了房间。冬夜，格外的清冷。

凌晨看着他有些心软。如果凌寒不是被他视为扬城军的领甲士，他是不是会更放纵这个弟弟呢？朱门后辈纳妾的本就很多，一个舞女也算不得甚么。

凌寒赶紧点头。

“大哥，明天许远征跟我说，你和他的赌约……”凌寒道。忍了好久，思虑了好久，凌寒还是终究说了出来。

凌晨伸手捏了捏凌寒的肩膀：“你从不肯跟我说，你跟阿谁女人的事情，我便不问了。我晓得你不是沉迷美色的人，单是一个美艳的舞女一定能打动你，你们有豪情，我能了解，我也了解你现在很难过……凌寒，你如果想哭就哭，把你的难过开释出来。不过，只许这一回。过了彻夜，就别再想这事儿。你怨我也好不怨也罢，不管你有多少设法，这事儿就只能如许了。早就该翻篇的事儿，你如果再这么反几次复的藕断丝连愁肠百结的，我必定不饶你。”

“大哥……”凌寒往凌晨身边凑了凑，欲言又止。

凌寒晓得，有些事情上面，凌晨不是不会宽大他乃至放纵他，但是，绿萝的事情，没有任何余地了。

“嗯！”凌寒用毛巾用力儿的擦拭了两下头发，跳到床上，缩在凌晨的身边。白绸缎的寝衣柔嫩光滑，趁着凌寒更加的清癯明秀。

“大哥，您说的，我晓得……是弟弟豪情用事，今后不会了。我没怨过大哥，也不委曲，我受的住的。”凌寒道，端倪低垂，侧卧在凌晨的身边，非常灵巧的模样，声音也是暖和弱气的。他看着凌晨，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翻动，目光都是温和清澈的。

凌寒点点头，听大哥说到弃取，又想到许远征的一番话，一时候就有些走神。

凌寒感受着内心有些东西被硬生生的隔掉了，生疼，倒是无法。他站在一边看着，却又只能假装不在乎的模样。

“怨大哥吗？”凌晨问了一句，声音里仿佛是有些酸涩和哽咽。

凌寒说的这般的讨巧懂事，凌晨也是轻松些的一笑。

“这些年大哥真是累了，心神交瘁。你也快点的成熟些，有你在大哥身边，大哥也感觉有个依托的……大哥也不想打你，你诚恳些，晓得些分寸，晓得些弃取才好。”凌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