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四舍五入就是牵手了[第1页/共2页]

徐檀兮脾气好，耐烦也好：“你发热了。”

屋里光芒很暗，他目光老是下认识地追着能让他看清的人。

他耐久失眠，如果不吃安眠药，要么睡不着，要么做恶梦。

他在发热。

她手指很凉，身上不知从哪儿染了一身桂花香。

血泊里的人一动不动。

“应当是高烧，你手很烫。”男女有别，她没有离得太近，隔着一段间隔，轻声轻语地问他，“另有别的症状吗？头疼不疼？”

＊＊＊

他躺下，闭上眼，没到五分钟，又展开了眼，摸到手机开了游戏，逮到一棵树，开了一顿枪。

行，还她一次。

戎黎在游戏里开车，队友在前面叫他，他没理：“哪来的？”

戎黎把手机扔一边，倒了几颗药出来，就着姜汤吞了，喝完，把卫衣穿上，他下了楼。

戎关关伸动手把汤给哥哥，跟桃水奶奶哄孙子一样地哄：“很甜的，内里放了很多红糖哦。”

男孩转头，房门缓缓合上，他瞥见门后有小我……

像一只刺猬。

戎黎扫了一眼桌上，他的安眠药就放在桌角的位置，桌上另有她留下的两瓶药、戎关关放的一杯水。

“你平时睡得很少吗？”

戎黎：那你管管我啊。

他俄然展开眼，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摸到枕头底下的匕首，拽住人的同时，将刀刃抵在了她的咽喉之处。

一缕青丝刹时被削断，落在了刀背上。

她伸手，覆在了他手腕上。

戎关关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出去了。

戎黎：“拿开。”

他在游戏里死了五次以后，戎关关来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昏暗淡暗的。

“等我一下。”

徐檀兮：你一点都不乖，还没有关关乖。

他抬手，拂掉了落在被子上的、那一缕被他削断的青丝，反复了一遍：“我没叫大夫。”

他没有醒，在梦里挣扎。

戎关关哎呀了一声：“我手好酸啊。”

男孩排闼出去，外头走廊上的灯光也一起照了出去，他瞥见屋里满地狼籍，瞥见母亲躺在地上，躺在血泊里。

“哥哥，我给你端汤来了。”

“妈妈。”

戎关关端着碗，谨慎翼翼地，恐怕洒了：“是徐姐姐熬的。”

戎黎把游戏里的车停在路边，接了。

徐檀兮有些走神，稍稍低着头，目光落在了手腕上，那边红了，有他留下的指印，陈迹很淡。

戎黎没看手机，看那碗色彩并欠都雅的汤：“我不喝。”

他在逐客。

哦，徐姐姐啊。

戎黎扫了一眼瓶子上的字：“她走了没？”

“戎黎。”

“是我。”

徐檀兮伸手去碰他的额头。

她从医药箱里拿出两罐瓶装的药，另有笔，安温馨静地垂首，在瓶子上写字：“用量我已经写在瓶子上了。”她放下药，收好医药箱，“先生，不要吃太多安眠药。”

“是我叫徐姐姐来的。”戎关关手里捧着杯水，“哥哥，你抱病了。”

戎黎抬起眼，暗淡的光芒里，他看清了徐檀兮的脸，另有她眼底倒影出的表面。

他一时失神，呆呆地看着她。

游戏里的人物啊了一声，被狙死了。

嘎吱。

戎黎抽回击的行动僵住了。

他哥哥还不接。

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抱病，徐檀兮不会伶仃留在这间房里，不会与同性同处一室，更不会如许各式地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