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七章[第3页/共3页]

楚轻酒的指尖沿着苏羡的脸颊点点落下，他本要再开口，却在看清苏羡眼角处闪动的莹莹眼泪时，不由怔住。

“但是为甚么你记得，却还是这个模样呢？”楚轻酒声音轻得像是在感喟，他悄悄看着苏羡，很久才又道，“万灵魔心的影象和心性，真的就能洗去畴前的统统吗？你连话都不肯同我说了吗？”

楚轻酒现在的状况，一个凝儿足以看住不让他脱身，苏羡也没有甚么不放心的。

但即使如此，苏羡还是很乐意的教着楚轻酒，而楚轻酒也还是每天都去找苏羡。

“阿羡。”

苏羡侧目看他，他眉梢笑意很浅，在暖黄灯光下显得非常温和。

“阿羡。”楚轻酒声音很轻，像是要对苏羡说些甚么，却又怕将人给吵醒。

清澈的琴音自他手中琴弦流泻而出，空幽竹林里仿佛连风都静止了下来，只听得这熟谙的曲声，将千万般的思路都凝于心头。

但这段日子，他才是第一次感遭到笑是一件如此勉强的事情。这些日子他与苏羡每天都能够见面，也能够说得上一些话，但对他来讲，两人之间的间隔倒是向来没有那样悠远过。他不晓得苏羡究竟在想甚么，也不晓得她想要甚么，曾经非常熟谙的人，竟然会变成这副陌生的模样，楚轻酒非论如何也想不到。

苏羡还是沉甜睡着，楚轻酒在苏羡的身边坐下，垂着眼，低声又道：“你记得这曲子，记得我，这些你都记得……”

为甚么？

楚轻酒这话虽是随口说说，但这竹林风景确切极美，时价隆冬，夜里的竹林降下了暑气，冷风习习，星芒幽幽自林间裂缝落下，飘落的竹叶被夜风卷到二人身下，闲逛着又飘远，当真是一幅闲适画卷。

苏羡本已经将心肠硬下，本已经筹办好将要说的话，但在听到楚轻酒带着哭腔的声音后，泪水终究没法节制，夺眶而出。

楚轻酒跟在苏羡身后出了屋子，两人一起到了堆栈内里。

楚轻酒弹得非常熟稔，就像是弹过千遍万遍一样。

苏羡还没出声，楚轻酒便又道：“你是用心装睡，放我分开？”

苏羡不置可否，楚轻酒问：“为甚么？”

楚轻酒转头对苏羡道：“我操琴给你听吧？”

但是楚轻酒倒是没有承诺，只盯着苏羡道：“我要神女你跟我一起去。”

苏羡行动微微一顿。

如果复苏时沉着而淡然的苏羡，他乃至不知本身应当以甚么样的神情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