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后 记[第2页/共2页]
世的精力倒是值得充分必定的。孔、孟二人都是在沧海横流的汗青大变动期间,尽力实际其小我比较体系的文明思惟,为实现其所设想的社会蓝图而驰驱,而斗争,“昂扬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他们将处理这一社会根基冲突的但愿依托在某些开通君主身上,通过仁义的说教,使实在施“仁政”、“德治”的政治办法,终究实现“大道之行,天下为公”的抱负。这固然是不实在际的抱负主义,客观上是在调和冲突,但毕竟是主动的经世派。道家则不然,他们固然熟谙到了事物的对峙面能够相互转化的规律,却没有熟谙这类转化是有前提的,不是无前提的,把这类转化绝对化了。至于对峙面的同一,他们主张一任天然,架空报酬,因而作出了悲观有为的结论。后代的“有为而治”、“平静有为”,“避世成仙”等等,是这类结论的翻版;削发、云游、炼丹,是他们的行动和表示;羽士、方士,则是他们的身份和职业。试想,倘人皆若此,吃甚么,穿甚么,住甚么,用甚么,人何异于禽兽,社会如何生长,那里还会有本日之文明和大千天下!……我反对这类观点,更鄙薄这些行动,故不肯为其鼻祖作传。当然,文学创作,不在写甚么,而在如何写,并非传老、庄者便主张悲观有为,我指的是本身不肯赞美他们,称道他们。当今之很多人,包含那些身居要职的显赫人物,乘的是汽车,住的是楼房,尽享前人艰苦创业之福,沐浴当代文明的阳光,却在案头写个大大“忍”字,或于居室悬一块“可贵胡涂”的匾额。倘旨在加强涵养,何尝不成;若以此为座右铭,则大错而特错。人生仓促,如驹过隙,即使个个八十高龄,一天斗争十二个时候,那也是不敷的。我们这个民族,因为汗青和社会的启事,已经大大地后进了,聪明都来不及,还要胡涂,岂不荒唐!……这便是我之以是传孔、孟而不传老、庄的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