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西苑东门外,运河码头。[第1页/共4页]
王一通摇一摇白发白眉,捋一捋长长的白髯,说道:“贫道从古岳渎经里得知那淮河伯无支祁非常凶顽,它吹口气,浪翻如山,刨刨土,河水浑浊,伸伸爪子把大船撞翻,用头一拱河道就堵塞了。开挖运河时,俺劝麻都护给庚辰神仙烧香进贡,不要放无支祁出来,他说没有需求,俺想这是他的覆笔,他挖河偷工浅挖的处所很多,一旦船只过往停顿,他就会赖在无支祁的身上,说是无支祁出来拆台……”
炀帝本想问卜飞行安然,拔取美女充当夫人,任魏征为宗教总管只不过是顺面做的事。这时,他见王神仙说有河妖来反对船队前行,实在吃了一惊,问道:“老神仙,河妖在哪,如何去除,请老神仙教寡人?”
王一通与魏征得令,掐指闭目,嘴里咕哝,念念有词。王一通又舞起宝剑,一会指向天空,一会指向河水,然后收剑禀呈道:“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皇上福寿齐天,皇上,吾已获得天尊奉告,此处河浅不是淮河伯所为,乃是河工挖河偷赖,遗留土埂而至。”
听了炀帝的话,王一通在心中打转,在开挖运河时,都护麻机谋令他求天神求河伯,不给香火钱,也不给河伯嫁女做娘娘,草草了事,让他放一挂鞭,念一道经文就开挖动土,碰到古坟之地也不遁藏,照直开挖畴昔,而有王气之地,只要处所贿赂,麻叔谋就绕个弯子不予挖断。他当时非常不满,常要告发,被麻叔谋打压,有一回,他望出睢阳城南大沟里有潜龙,王气畅旺,必有王者出来与炀帝争天下,他要麻叔谋窜改河道,把那王气挖断,斩了那条暗藏在沟里的潜龙,麻叔谋不干,并说他妖言惑众,鞭挞他了一百杖,赶出大营,不是魏征等人讨情,几近遭到杀身之祸。想到这里,他要报仇,他禀呈道:“皇上,小道算来,淮河河伯无支祁游到运河里来了。那无支祁身驱庞大,长有百丈,身似金龙,头似水牛,两眼如电,双角如刀,潜游河底,喜好挖泥堆积,堵塞河道。古时大禹治淮泗,导泄大水,他三到桐山,打败无支祁,由庚辰把它锁在龟山之下。现在龟山通水,无支祁顺水而上,游到运河里来了。”
王一通想借机抨击麻叔谋,见皇后如此为麻叔谋摆脱,便拿眼瞅魏征,意在请帮手。魏征说:“陛下,小臣算来,先前淮河伯无支祁来拱土塞河,它已被我们梵香念咒赶回龟山了。现在,这里塞河的土埂是河工留下还是无支祁所为?这要挖开来看,容小道验后报来。”
梦中已是江南客,为君撒娇情亦狂。
众臣:“谨听圣训。”大臣们眨了好一会眼睛,仿佛明白了,这才从地上爬起来。
炀帝接过一看,不竭点头:“唔,夫人嫔妃中确有才俊,这首歌词写得声情并茂,分歧凡响……啊,是哪个写的?是江青涛夫人所写!”他便令乐工谱曲,让歌舞队唱起来:
这时又有个不识相的谏臣奏道:“臣觉得在这多事之季,皇上应回东京临朝,措置国度大事,现在离京南巡,甚为不当……”
“是吆?”他听到肖后的莺啼燕语,表情当即有所减缓,沉吟起来。
炀帝的銮驾到了运河船埠,他感觉这么阵容浩大的南巡,上船前应杀人祭奠六合,才可吉利。他昂首望着河里的船只和岸上的人马,刚要开口下旨,这时,一名官员快马来到他面前翻身上马报导:“皇上,突厥雄师压境,其单于亲率十万人马来犯,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