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向太子学习[第1页/共2页]
“那,儿臣大胆向父皇请缨,率军出镇并州,御突厥于关外。”杨广甚是机警,已从父亲的这番话里听出了本身出镇并州的但愿,当即像个小大人似地慷慨请命道。
“唔,阿纵尚在稚龄,能有如此见地,朕心甚慰。可见凡人切不成有贪功冒进之心,一旦怀了这份私心,做起事来皆不免有过于操切之嫌。”杨坚半是鼓励,半是警告地对杨广说道,“明天你来得恰好。且抛开会真大师这件案子不谈,朕确成心采取见地伐的建议,发兵伐陈,而若果如你所言,北境突厥乘虚来犯,又该当如何应对呢?”
“父皇,据儿臣鄙意,现在突厥沙钵略可汗之使节尚未获得父皇的明白答复,离京复命,北境局势未稳,若在此时冒然发兵伐陈,儿臣只恐突厥会乘我大兵南下之机,举兵来犯。到时,我大隋将处于南北同时开战的倒霉局面,不知父皇对此是否已有所预感?”杨广近两个月来一向跟从长孙晟熟谙突厥的景象,乍一听到大哥杨勇竟建议朝廷发兵南下伐陈,而母亲竟然也对此表示了附和,忍不住脱口说道。
“见地伐昨日上章,建议朕马上发兵讨伐南陈,皇后,你觉得如何?”杨坚瞟了一眼杨广,成心将他晾在一旁,只向独孤伽罗问道。
他接连遭到父母驳斥,脑筋垂垂沉着了下来,细细一揣摩,这才发觉,面前除了那不明身份的赤髯少年躲在三楼偷听本身说话这一件事殊堪令人生疑外,屈突通之前在大寂静寺中向本身报告的那些充其量不过是对案情的猜测罢了,并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可言。
“官府到酒楼缉捕嫌犯,本就是极其平常之事。”杨坚硬身站起,踱至杨广面前,沉着脸说道,“如若刘鲂这座酒楼所雇之人中没有做贼心虚的,他就不会仅仅因为这件事而自乱阵脚,更谈不上甚么打草惊蛇了。反倒是被你差禁军不分青红皂白将人都羁押起来,轻易引来城中百姓的胡乱猜忌,对查明凶手无甚好处。朕传闻,目下长安城中已有风言风语,说会真大师冒犯了神灵,招致天谴而亡,再被你们冒莽撞失地一折腾,岂不是坐实了各种传言?再者,朕信赖荣定保举的两位禁军将佐决非碌碌之辈,你既说他二人与你结论不异,传他们进殿来,朕要劈面问一问他们。”
独孤伽罗深知夫君的本性,对待几个儿子非常严苛,目睹杨广兀自不肯向杨坚认错辞职,恐怕夫君恼将起来,会重责杨广,便抢先责备杨广道:“阿纵,我也听了这好久,单凭在舒国公所开酒楼中发明一两个来路不明的江左人氏,就认定其与南陈朝廷有所勾连,确切过于草率。你且退下,查案之事并不急在这一时。”
“数月前会真大师指明弘圣宫中杀人之妖孽来自南陈,现在大师他又非命寺中,如陛下此时髦兵讨伐南陈,天下百姓皆会觉得是南陈纵妖杀人在先,我大隋兴义军讨伐于后,可谓是师出驰名,不失为一可行之策。”独孤伽罗毫不忌讳地表达了对宗子建议的支撑。
“阿纵不成。”独孤伽罗不知是舍不得放杨广离京赴镇,还是不放心他一个乳臭未开的黄口小儿去率军出镇边关,忙开口禁止道,“突厥乃虎狼之邦,数十年间勃兴于漠北草原,现在已成我大隋亲信大患,陛下怎能将抵抗突厥如此重担交到阿纵这么一个稚龄小儿肩头?依臣妾之见,如陛下已决意发兵伐陈,卫王杨爽、河间王杨弘、广平王杨雄,这些个宗室后辈,选哪个北上,都要强胜于阿纵,还望陛下慎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