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卷(3)[第2页/共2页]
天子劳累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接过茶来,用杯盖浮了几浮又吹了几下,浅酌一口。嘴里一点味道也没有,连中药材的酸涩都品不出来。他顺手刚将茶杯放下,忽听得殿外一阵清脆的鸟鸣,立即前提反射一样抬开端,仿佛是深植于内心的下认识。
新册封的丽妃娘娘明显要比月妃讨喜很多,将太后哄得眉开眼笑,乃至连柳夭夭都要比她稍逊一截,既然连宫里最难打发的太后娘娘都被她拿下了,那么其他的人更不必多说,上至那位曾说得连琼跳水的炎华长公主,下至刚入宫的宫人,都对她赞美有加。
也不知是从紧闭的门窗哪儿飞出去的一只花头鹦鹉,绕梁三周,最后精确地落到了炎?面前的桌上。这场景诡异得很,可天子连同福禄都是身在此中而混不自知,没有去摈除,而都是看着这只花头鹦鹉而神采并没有太多的奇特。
第十九卷(3)
那鹦鹉不知这是天子御用的桌子,若无其事地在上头梳羽,打理了一番今后,跳了几步如同有灵性普通对视上炎?,尖嘴一张一合,竟然念出了一句完整的话来:
临时去那边看看吧,只远远地看一眼就好,就当是在漫步,虽说这个时候去冷宫漫步实在是有点奇特。
一个月以后,丽妃娘娘已经成了宫里最受宠的一名娘娘,在别人眼里,她的职位就和本来的月妃娘娘一模一样。可见做天子的终不会是专情的,独一一个能做到平生一代一双人的,大抵普天之下也只要炎?的父皇了,而他则做不到这一点,宠极之时,也就离得宠不远了。
柳夭夭身为皇后,手底下那些妃子婕妤们是谁对她来讲都是一样的,她永久都是**之主,她担忧的只会是天子专情,现在既然确认不是了,天然欢畅还来不及,克日来高兴得很。而王婕妤和赵昭仪对于这位呈现得比本身头衔高的丽妃娘娘,说没有妒意是假的,可厥后一想也就想通了,本来天子也不过是个喜新厌旧的,那丽妃的好日子必定也不会悠长,只要本身多奉迎奉迎天子,风水轮番转,终有一天会轮到本身宠冠**的。
现在成断根草的昔日芙蓉花月妃娘娘,仿佛已经被人忘怀,代表无上圣恩的隐月阁也已成了本日令人不屑的冷宫。即便偶尔有人提及,也只会轻描淡写地说“不过是宫内里再常见不过的一场由盛转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