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玲珑骰子安红豆[第1页/共4页]
待得宁璃臻回神,素池已经将毛巾取了,细细地撒上药粉,又用帕子包上悄悄打个结。这就完了?
素岑走后,素池起了兴趣给宁璃臻演示本身的新技艺。在兰琦的一再培植下,她现在已经能够将骰子扔得得心应手。宁璃臻不赌,也平素对此不感兴趣,但是看着那骰子在素池手里的竹筒高低翻飞,又感觉她傲视神飞的模样格外动听!自从阿池从边关返来,稚气褪去,更显出少女的灵秀生机来,眉眼还未完整长开却已经窥得将来该是多么的丽质倾国。
素池深思之时,宁璃臻已经大步流星往外走去,对着两侍卫便是叱骂:“此等秽言加诸皇室,你们听不见?”
门外那侍卫刚要迈腿去打水这下又只能停在原地,却听到少女的声音是不容置疑的对峙:“快去啊,还在等甚么!”
前人最是爱指物谈诗,素池并不惊奇,只是这诗・・・・・・
“如何?”
素池将那骰子在手心摊开,对劲一笑,宁璃臻也伸开手掌,素池会心肠将那骰子传在他掌心。那骰子还带着少女的体温,宁璃臻搁在掌中细细把玩,一个面一个面地摩挲,一时绮念万千,尚在喉咙里的话来不及过脑筋,情不自禁便脱口而出:“小巧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宁璃臻气质温润,容颜如玉,望着素池时眼角眉梢俱是笑意。
出于方才本身的走神,宁璃臻咳了一声,看了看手掌,问素池:“如何还贴身带着药?”
素池假装不经意地移开目光,心下却游思:方才的情境,此人究竟看到了多少?他为甚么会在这里呢?素池面上淡淡的,心底却不安闲,她也不看劈面,只把目光重新落在太子哥哥身上,时而往那边不经意瞥上一眼。
素池将毛巾浸湿,用力拧了,缓缓地覆在宁璃臻的虎口。那毛巾很薄,翻来覆去的,素池的指背在宁璃臻手上来回游走,她的指腹隔着毛巾时不时划过他的掌心。素池当真地给他做着冷敷,宁璃臻内心仿佛有如芦苇荡中一阵轻风,又似掌心之上一只蠕虫,酥痒难耐・・・・・・这冷敷能不能快些?
就连素岑也感觉清河王在乡野养得忒没礼数了些,太子身后的近侍已经为主子鸣不平:“殿下,清河王这般不敬储君・・・・・・”
不知素岑已经在内心下了结论,宁璃臻往桌前坐下,瞥了眼桌上的酒令牌,随即看向素池。宁璃臻接过素池递过来的热茶,一副语重心长的兄长模样:“非是不准你与兰琦多来往,只是眼下这情势难辨,南齐那边总归是要划归清楚,瓜田李下,大家避之不及。素家又到处被人盯着,不免要重视些。”
宁璃臻甩开帕子看了看,不是甚么大伤,浑不在乎:“只是略微有些温度罢了,不必如此费事。”
待到兰琦不顾形象地呼痛,素池这才发明大哥下了手,有几分担忧看兰琦的手腕。素岑的神采更加丢脸,没好气道:“放心,他死不了!”
两侍卫相视一眼,仓促而去,两人也不熟谙这里,一边寻人一边心底感慨:素家女人真是剽悍,太子固然面上暖和,但是收回的话也无人如此违背,现在总算是一物降一物。也难怪内里的流言疯长成那样,这素家半点也不为自家女民气急!
素池和宁璃臻自小一起长大,特别是素岑游学以后,宁璃臻更是心疼素池,到处护着素池和伏南乔。这些日子素家和东宫干系难堪,但是素池和宁璃臻却心如明镜,朝政上的事情瞬息万变,但是二人多年私交却绝非作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