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内外交困[第1页/共3页]

她含笑看向了黄七郎，道：

“让这位楼大人起了狐疑，是因为我没有听季妈妈的话，不该该大量仿造八珍斋的铜镜――”

除了黄七郎和季青辰，楼台上只留下了季妈妈。

“黄七哥，我既然承诺过，当然就没有卖给别人，但王纲首这两年从黄氏货栈拿走的一百二十支铜质火鸦枪，他为了筹钱，一定就没有转卖出几支到三大榷场里去吧？我传闻连泉州的海贼船上，都已经买了三两支了――”

唐坊季青辰和四明王世强，恰是他黄七郎在戋戋十年间由一船丁成为海商纲首的可靠依仗，不是他的手足却胜似手足。

如此，福建海船才会不远万里，来到了这东海之上，布阵于唐坊以外。

“大人，不知是甚么筹办……”

远从武夷山而来的福建茶树，种在田庄里固然并不是上品，却因为本事贫寒，随遇而安，现在也已经能摘几片叶子煎炒后，烹茶入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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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妹子，铜质火鸦枪不是你们内库里客岁才仿造出来的？大宋军器司里只要竹质的火鸦枪，你如何就把这些东西卖到泉州去了？你不是承诺王贤弟这些东西你只供应给他，只供应我们黄氏货栈？”

铜质火器在唐坊的出产，并不是为了支撑大宋的北伐，而是为了庇护好不轻易开辟出来的一片片荒山梯田，为了让它们不被山中的蛮夷放火烧光。

“他是国使，按例有代官家封赏夷邦番首八品以下文武散官虚衔的权宜，他如果封给了三郎，这坊主之位你就真的坐不稳了！”

摆布无人，只要季妈妈这个知情的内库管事，黄七郎神采却也古怪了起来，顿脚叫苦道：

说话间，内里楼大已接受命燃烧，十个呼吸后，港口海面上传来了一声震天的响动，惊

一时候，筑紫海岸响起了示警惊锣和佛钟的交响震惊之声。

她侧耳听了一声接一声，统共发了十枪的火器震响，竟然还能细心辨出来源，

“大妹子，泉州海贼那里有本领买到这些火枪？

“是铜质火鸦枪的声音，难怪能在海上运来，不消担忧受潮。”

“大妹子！你竟然还笑得出来――他现在用这火器，不过就是奉告你，贰内心明镜似的事事清楚，让你诚恳点为好？他如果以国使之名，召你去船上问话，你要如何办？你不去，三郎可就去了！”

低议说话间，季妈妈在楼角提起了火上锡壶，倒了两盏茶过来，也让他们紧崩的情感微微放松了半晌。

他一拍大腿，神采也变得丢脸了起来，

“唐坊火器的事情固然是卖给你们黄氏货栈，但黄七哥你都没有经手，而是透过你当初私运的老兄弟才转到王纲首手上的，楼云就算是思疑，也毫不至于能查到火器是唐坊所出，只不过，王纲首客岁把十杆铜质火鸦枪、火药方和锻造体例经过韩参政送到了大宋军器司，这位楼大人必然是晓得的――”

在黄七郎的迷惑中，她解释着，

靖康之变后一百年，退守江南的大宋和攻占了汴梁的金都城各自生长火器，几近是不相高低，唐坊在获得了私运过来的大宋火器，又迁入了三百户以上曾经在金国军火寺供役的匠户们后，内库工坊的火器当然是推陈出新。

断了任何一个，他都是挖心切肤之痛，急嚷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