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结酒相商早许利[第1页/共3页]

郑老爹倒是一言不发，只是低头吃酒。

“官人返来了！”惠娘听到响动，已然出了院子，望郑屠院子走了过来，远远的见了郑屠，便号召起来。

待那小二下楼，郑屠也不提别事，只捡些闲话儿来讲。便是这渭城里，哪家的妓馆里新进了女人，哪家的女人手腕高超。这倒是对了这几人的脾胃。几句话下来，便也不再显得陌生起来。又是就到半酣，垂垂地话也翻开了。

那郑老爹恰是郑屠的本家，他见了郑屠如此，不觉点头苦笑道：“你也莫说这些虚话。现在我也晓得你的意义，不是老爹不助你，我好歹也有些家业，端赖这养猪的门路来支撑，那状元桥供应甚巨，也是我一大主顾，现在你要我助你拿返来，如果不成，被那王彪恶了，我这买卖只怕要亏蚀，赡养不得家人了。”说着点头叹了口气。

这日，郑屠早早的便在城西会仙酒楼定了酒菜，便坐等三家的当家到来。只因昨日便已经投了帖子，想来三家主顾这个面皮还是要给。郑屠捡了个当街的雅间，叫了小二点茶。这点茶将碾细的茶末直接投人茶碗当中，突入沸水，用茶宪在碗中加以调和，不再投入葱、姜、盐等。这等倒也合适郑屠的口味。所请三家，现在还没有人来。郑屠也不急，临窗做了，吃了一口茶，眼睛只望那街上过往行客、贩夫走狗。亦有仕女出行，士子相嘻。

绿钏平日在郑屠积威之下，哪敢坦白，忙道：“替二娘送个信。是那城东王举人家的王子养公子的信。”

显见得这蕊娘有些分寸，不受那王子养的引诱，只是现在看来，这王子养倒是对蕊娘存了一份心机，而蕊娘亦对那厮有兄长之情，如果脱了这里，得了自在身，难保不会日久生情，便是从行文来看，蕊娘倒是对这王子养并不讨厌，倒另有几分的倾慕其才调的模样。若不是因为嫁与过本身有些自大，只怕也有些郎情妾意了。

那内心的话也仿佛说得明白，郑屠也看的清楚。只道是说，先前来信，不过是因为要离开苦海了，你是我家自小便来往的世家兄长，便将这个动静与你一同分享。现在本身白璧有瑕，天然不然再想嫁人之事，莫非你做兄长的还要让我给你做妾，持续我的恶梦吗？你是有才调的人，应当娶一个清明净白的女子。

“嗯，今后再不吵架，伉俪同体，相互恭敬罢了！”郑屠点头道。

惠娘迟疑了一会，深吸口气，方才道：“官人休怪。官人自鲁达那厮打了，本觉得是祸事，却不料自此以后，官人道情大变。好似换了民气普通。自是体贴照顾，也没有一丝要寻趁我等姐妹的心机。先前官人道子暴躁，我与蕊娘经常将那泪珠望内心流，现在却仿佛在梦中普通！”

郑屠大笑道：“如果不成，哥哥尽管还是与那厮来往就是。俺也是个明理之人，俺现在也有个主张，如果这状元桥到了俺手里，便是那供应，日日也要多上七八成，这还算少。再多也能消受。代价也好说道，尽管对比俺之前的原价，还可加上一成。”

郑屠这两日也不去状元桥，只在城内转悠。也探听清楚了昔日的老主顾，张家、旬家另有个郑姓的本家。这城南、城西、城东具是这三家昔日为郑屠供应生猪，现在却都成了王彪的主顾了。

惠娘点头欢乐，却又黯然道：“本该如此，只是蕊娘前些时候说道与官人两离知，好歹官人也要劝一劝。那蕊娘夙来心高气傲，虽和我交心，却有一些心机不为我知。莫要闹出些让官人屈辱了名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