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第二节 生死两皇后（下）[第1页/共2页]

未遇见他之前，未遇见他之前，未遇见他们之前，她不是另有一个名字吗？

“我为你废了郭皇后，她至死没有封号；我为你恕了柳郡君，饶她欺君重罪；我为你晋封了董淑妃，正法了廖秀士；我为你送了林紫桐出宫，又遣送德妃兪氏常伴皇陵；本日我又为你立了温成为皇后，”皇上的语气凌厉地如同刀剑，句句带着冷意，“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还想如何？——再废掉你，让全天下都以朕为笑柄吗？”

罢了，都罢了！

皇后闻声这个声音，仿佛身在梦中。欤珧畱伤

温成皇后，多么好笑的封号！如果张贵妃在天有灵，晓得这不过是她曹舒娥跟皇上的一句戏言，而皇上也如许慎重地当作承诺兑现，那她得了这个封号，是会哭，还是会笑？

5月6日上架。

“皇上这是要……”皇后的盛气已然消逝，仿佛精力也在一点一点弥散，她用手撑住墙面，幽幽地说：“废了我吗？”

她不想被叫做皇后，但这天下上，却再也没有人，来叫她“舒娥”。

“皇上，你唤我甚么？”她没有回身，任凭那束头发从手中滑落，她只是想晓得，方才，他唤她甚么。

“我杀不杀她，她都是要死的。”皇后只是点头。

皇上说完以后，回身便走。不管是死去的贵妃，还是站着的皇后，都不再看上一眼。

“皇后……皇后……”婢女年青而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还是杀了她！”皇上的声音冷冷地不带涓滴温热。

那一声冰冷的皇后，是不是意味着，他和她的情义，伴着温成皇后的死，也到了起点？

十五岁，他宠幸了她，但是那一夜畴昔，她却成了天下最好笑之人。

“封她为后，谥号，温成。”皇上背对着她，语气里满是冷酷。

皇上不去理睬她，只是将床上的贵妃扶好，悄悄扒开盖在她脸上的头发，对着她睁大的眼睛，缓缓说道：“朕负你很多，你最后的欲望，朕必然承诺。”说着用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如此，你也能够瞑目了。”

“废了你？”皇上闻声这话，意味深长地重了一句，缓缓转过身来，仿佛是听到了甚么好笑的话，眼神里尽是嘲弄的色彩。

十四岁，她进了皇宫，苦竹林中一见，生出了这段缠绕她一世的缘。

“小舍儿，小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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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后俄然明白了甚么，疾步追了上去，颤声说道：“皇上……你要让她……做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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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候，他老是在她耳边，悄悄低唤她：舒娥，舒娥……

她扶着墙的手终究从墙上缓缓滑落，她的身材靠着红色的宫墙，渐渐蹲了下来。锦缎被墙壁磨出了嘶嘎的声音，仿佛是谁拿着锯刀，在她的心上一刀刀搓着。

你听，是谁在那边唤着她——

存亡两皇后（下）

十七岁，她当了他的皇后，他捧着她的脸庞，承诺给她天下最大的幸运。

现在，她也已经人至中年。

皇上一拂袖袖，回身便走，因为他不想再让她瞥见，本身眼角的那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