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节 深红尽处，绿叶阴浓[第1页/共2页]

舒娥只微微一笑，“都说‘红花也要绿叶衬’，但我看当日，穿红的反而给着绿的做了烘托。”看丁香又要张口辩白，舒娥忙补了一句：“我是不算的。”但内心毕竟也微微一沉，早知如此，本身便也穿上红衣了……

待柳翠巧走后，舒娥问华芙：“柳娘子那边如何样？”

这女子非常欢畅，有些对劲地说道：“是啊，老爷和女人待我们都极好，给我们都安上了柳家的姓。柳翠巧，柳青妙。”

丁香摇了点头：“话都未曾说过一句，又安知是多么人？”见舒娥只是睁着大眼在问她，便略一思考，想到当日花阳郡君鲁春归的话，你一个小吏之女，也敢和我抢先吗？

采茵听得奇特，忍不住问道：“柳翠巧？”

“她也是最早承宠之人！——此人倒不成小觑了”，丁香俄然说道，“如此我们才更不该在送礼上随便了事，被别人比了下去呀。”说完看着数额，仿佛有些抱怨她挑的浅绿锦缎。

“你便不是穿红的……”丁香虽信了舒娥的话，却还是忍不住辩一下。

丁香忙说道：“她是开封府尹之女，同来八人，门楣最低。欤珧畱伤”

舒娥内心打动，悄悄伸手握住了丁香的手，低声叫了声好姐姐，“这倒不是因为你忙忘了，只因当日大家穿衣，多多极少都沾带些红色，一来是为着喜气，二来恐怕也是皆欲在官家面前斗丽……只是世人皆如此打扮，没有甚么情意，是以看过便算了。”

丁香极力回想，却再也想不起来了。丁香点头说：“那些都不记得了，想来是当日太镇静了，又连日事多，竟把这些都忘了”，丁香看着舒娥，微微一笑，“——不过，我还清楚记得你当日穿甚么来着。”

“是了，必是皇上看厌了后宫三千粉黛，偶尔一名不施脂粉，倒是清丽脱俗了！”丁香感慨了一番，方才说道：“你送这青绿妆花缎，不但投其所好，也能物尽其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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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娥听丁香只想到了这个，忍住了笑，“你探听得倒是清楚，另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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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记恰当日其别人穿了甚么衣服？董县君呢？廖御侍呢？那日与柳县君起争论的鲁郡君呢？”舒娥连续串地问将出来，企图让丁香有所贯穿。

这时柳枝也派了宫女来向舒娥报答。舒娥见这宫女说话清脆利落，又甚是客气，忙命华芙打赏了她。一面又问她叫甚么名字。

丁香正想说谁记得她穿甚么衣服，却猛地里想起，那日柳枝穿戴银绿色袄子和柳绿襦裙，就连披风也是淡淡的似有似无的浅绿色。固然冬末穿戴不甚应时宜，却让人面前一新。丁香忙点了点头，说：“我记得了！”

舒娥听了华芙的话，暗自感慨。柳枝未进宫时，琴美人方才有孕，由秀士晋为美人，恰是皇上最为宠幸之人。想不到不到一个月，世易时移，后宫最炙手可热的，已经成了柳枝。

5月6日上架。

“门庭若市，同进宫的各房皆遣了使女去送礼。”华芙回禀时向来言语未几，想了想又补上一句：“耀阳馆正位琴美人也派人去了。”

舒娥点点头，“丁香姐姐，你可记得那日金殿面圣，柳县君穿戴甚么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