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芳草竹叶青[第1页/共2页]

“少爷老是有些迷惑舒娥，一时疑我知书，一时疑我识字，刚才少爷内心，又在疑我甚么呢？实在奴婢晓得，少爷真正迷惑的，是养心苑的那一个。”说到这里，舒娥笑意全收。

“如何？这中间倒有甚么玄机吗？”

“他既然已经跟你说了这些”，然诺带着笑意，“恐怕你学的那些字，也是跟他学的了？那你来这府里之前，在另一家做丫环，跟着女人听先生学读书的事呢？”

“少爷公然是个开阔之人。”舒娥说道。

话一出口，二人倒都愣住。许是因为少爷的随和，在他面前说话并没有太多顾忌，以是舒娥还是说了出来。舒娥暗悔本身说出这话，口出轻浮，如许的话本身一个小女孩儿家如何好随便说呢？但是想到芳草那样的神采，也暗想总算让少爷晓得了芳草的情意。

“这竹叶青是夏季下雪的时候，从那压着雪的竹子上，挑出刚冒头的嫩竹叶子采下来的。夏季不是长竹叶的时候，要找这么多，可真是可贵很呢。还要趁着有阳光的化雪天，气候晴冷。如许渐渐晒干，才气保持色彩常青，四时含翠。且这竹叶青，要年年新采，才不陈腐。”

“不是的，是在芳草走后。”少爷看着舒娥，似是盼她解答甚么疑问，充满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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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次前去找他，不是你已睡下，便是还未起来”，少爷瞥见舒娥忽生赧色，声音垂垂暖和，脸上倒是笑意更浓，“他说他的小丫环年小贪睡……好好，你接着说吧，说竹叶青。”少爷看她羞得敬爱又不幸，便换过话头。

“我并非疑他。”然诺想，他的事情，我早已晓得。只是不知你这古灵精怪的丫头跟他究竟甚么干系，为何太太只让你奉侍他这些年。以你的聪明，这些年又晓得些甚么。若你是无辜的，如何能把你连累出来？若你竟是父亲、母亲派去监督他的，我……然诺叹了口气，即便如许，他也硬不起心肠去恨她。

舒娥一句句说得清脆欢畅，俄然听到少爷这么问，愣了一下，看着少爷如许当真的神情，俄然抿着嘴悄悄笑了。

“那哑……老先生……少爷天然晓得他不哑——跟我说，本来少爷竟是他的一个忘年之交。”舒娥歪着头，笑吟吟地说。

“少爷好聪明，之前那些话，天然是假的了！”，舒娥鼓掌笑道，“只是少爷跟他学剑术，我却从没有见过。”舒娥的语气有些遗憾。

舒娥好一会儿才稍稍抑住羞怯，“竹叶青，是我瞥见过有人采的，只是远远地没看清楚。但看着芳草姐姐前些日子走时候的模样，我便晓得是她了。”

“唉，少爷这么聪明，竟不知，不知……芳草姐姐走时两眼含泪，却又咬牙忍着，想是怕你瞥见。这个模样，清楚是……清楚是……少爷，你真的不晓得吗？”舒娥难说出口，却又非常焦急。看着少爷还在当真听着，冲口而出：“她喜好你呀！”

少爷一扬轩眉，似在扣问。

“我几主要拜他为师，他只是不允，但我二人亦师亦友，固然他极少跟我说话，我却晓得他不是凡俗有为之人。遗憾我只跟他学些武事，他胸中包含的其他学问，却难以学到了。”然诺的语气里带着深深的敬佩和遗憾。

少爷定定地看着她，“你到底是如何晓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