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节 玉肌灵脂散[第1页/共2页]

舒娥回到永安堂的时候，玉肌灵脂散已经拿了归去，盖子上贴着鹅黄签子，朱笔写着几个字，龙飞凤舞，若不是早晓得这是玉肌灵脂散，舒娥几近都认不出这几个字了。欤珧畱悲伤想公然是大夫的字！人说字如其人，然诺少爷的字超脱超群，华东阳的字倒是如许狂放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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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娥听了这话，含笑看了看菊豆，菊豆看舒娥的笑意甚是庞大，忙报以一笑，低下了头。

“不让她试！老是挖空心机来笑我，越来越坏了。”丁香一边说，一边把瓶子扭开递给了舒娥。

“玉肌灵脂膏呀！”舒娥笑着说道。

世人不敢翻开，只等舒娥返来看。舒娥拧开白瓷瓶子，想是内里装得满了，盖子又拧得紧了，拧开时使力大了些，一扭开便有粉末飞了出来，刺在鼻中，又是浓香，又是麻痒，舒娥好轻易忍住，没有打喷嚏。

公然色彩津润，细细捻去却有些滞涩，书上说这是上好的珍珠应有之感；那凉凉的感受想来是放了冰片。凑到鼻子上一闻，一股浓烈的清冷芳香之气，除了冰片，想必是另有花香或是香料在内里。

麝香应当是一股凉苦芳香之气，深吸出来，嗓子底会有些辛辣之意。只是这花香之气，已经将麝香的味道掩住了。

便是如许本身解释着，舒娥总算不再将心机一意在此事上胶葛。

嗯，仿佛有桂花的暗香，另有槐花的甜香，另有……唉，本身孤陋寡闻，那里懂很多少花香。

这边菊豆早调好了蜂蜜水，便把粉末和蜂蜜一起拌匀，公然成了膏状，且又细又滑。丁香帮她把拌匀的膏子装回了瓶子里，一边还在抱怨：“华医官做了这么大工夫，连粗药渣子都有耐烦磨成粉，如何未几费道事，趁便调成膏呢？”

丁香笑着虚拍了舒娥一下，一边把瓶子放回了架子上去。

舒娥要了一面小小的镜子拿在左手，右手食指从瓶中沾了一点药膏，细细抹在鹿犀胶做的疤痕之上，手指尖的触觉公然是非常光滑的。只是隔着一层鹿犀胶，脸上却没有任何感受。摸完了伤疤，趁人不重视时，将手指上剩的一些抹在了左手手背上。

菊豆瞥见丁香要将药放归去，忙笑着说：“你只顾着谈笑，如何不让夫人先尝尝？”

舒娥笑着说：“你说得非常，我刚才也这么想着。只是那样一来，这药恐怕就要改名儿了。”

只是祖父的方剂里并没有香花，也没有甚么香料。独一带有香味的是麝香，只是东西可贵，用量极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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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然药已经配了来，老是要做个模样，一点点用掉的。

舒娥看了看左手的手背上，方才抹上去的药膏子已经干了，只剩下一些细细的粉末留在那边。悄悄伸手一摸，粉细的末子便分开了手背。

“想必是华东阳另配了香料出来，却不知我是个底子不懂香的俗人。不但辨不出是甚么味道，亦且不喜好如许浓烈得不天然的花香气。”舒娥内心悄悄想着，“只是她，在窗外守着，究竟是想听些甚么？或许，她是有甚么别的原因，只不过不便奉告本身罢了。那是甚么原因呢？算了……最好，是本身多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