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醉杏楼[第1页/共3页]
“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
这李妈妈四下一望,却见只要童贯右下首的桌几上无人,那边本来坐着都丞曹朦,可此时这厮却挤到了别的桌几上去敬酒,相本地机警啊!李妈妈望了童贯一眼,见童贯微微点头,便坐了畴昔――呵呵,公然有奸情。
不恨此花飞尽,恨西园、落红难缀。
“众位大人,奴家这厢有礼了。”妇人见礼道,“奴家特带醉杏楼盼儿女人前来琴曲扫兴。”
“但是比来名噪京师的唐盼兮,唐女人?却不知比起师师女人来,技艺如何?”有人问道。
只是苏轼这首《水龙吟》却在他的内心荡起一层波纹。
这首咏柳词,杨帆在高中期间也曾学过,说实话当时一点感受没有,还怪前报酬甚么非得把柳絮叫做杨花,可现在听来,却尽是离情别绪,早已“名誉”了的他,又怎会不担忧另一个时空里的亲人?愁绪渐起,杨帆不自发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一声轻叹:
不过这喝酒便如同作战,借用曹刿的话讲便是“夫喝,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杨帆这一停,竟有些喝不下去,正在难堪之际,门口却传来一阵“咯咯”的笑声。世人看时,却见一五十高低的妇人排闼出去,圆髻金钗,红衫蓝裙,固然容颜已老,却也难掩风情。
被掌柜领到后院东侧的一座楼阁内,枢密院的几个正副都承、司房东管都已到了,杨帆却没见童贯的影子,也不知是耍大牌,还是去会老相好了。同世人酬酢一番,杨帆被让到东北侧的一个桌几前坐下,杨帆这才细细打量一番楼内的安插。此楼不像其他处所一样安设一张饭桌,而是将一张张矮几围成一个方形,杨帆所坐之处应当是主宾之位,本身的右上侧应为童贯,其他大家则应当按官职大小停止排座。杨帆一看这复古的格式,脑筋里不由呈现鸿门宴的场面。奶奶的,今晚不会来个项庄舞剑吧,杨帆扫视一周:不会,不会,场子太小,舞不开,咦?桌几下首珠帘以后另有处所,不过好象也是安设了一张桌几,天然不是用来舞剑的……
今晚所到共有十几人,一轮带酒、敬酒下来,世人有了酒意,开端进入状况,个别武将出身的官员便将酒杯换成酒碗。喝酒之间,各种文娱项目也开端起来。这让杨帆吃尽苦头,便如那投壶,从没玩过的杨帆如何会是这些酒场熟行的敌手?罚酒!一杯,两杯,三杯……固然宋朝的酒度数低,可喝多了也会醉人,看有几个文臣不堪酒力,便以吟诗作对来代替罚酒,杨帆不由暗自焦急,如许下去第一个倒下的岂不是本身。念及于此,送往嘴边的酒杯便停了下来。一边的副都丞范讷见此,当即上来劝酒,此人姓范名讷,却一点不讷,几句劝酒词,便叫杨帆又将酒杯放到嘴边。
此时,几个豪放之人不由击掌喝采;其他人等也交头奖饰,李妈妈则乐得冲童贯格格直笑;可杨帆却有些发楞,倒不是他被高超的琴技、美好的歌声给迷住――曾经沧海难为水,大宋再美好的声音又怎比得了后代百花齐放,万紫千红的乐坛众曲?
“呵呵,难怪,醉杏楼的买卖童枢密天然得照顾。”杨帆了然道。
醉杏楼便在内城御街东侧镇安坊的小甜水巷。听名便知此处多有青楼馆所。此时青楼大多兼营酒宴、歌舞、留宿等项目。据刘宝说这醉杏楼乃是童枢密的定点欢迎之处,这令杨帆非常不解:童贯一个宦官如何会喜好把酒宴安排在这里,莫非他有愁事?问君能有多少愁,好似一群寺人上青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