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O一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第1页/共3页]

“众位公子包涵，奴家刚才听众位公子提及方腊之乱，便忍不住想起奴家的父母兄弟……奴家客籍便在那衢州，父母兄弟皆死于那些乱匪之手……”

“早前听闻金国之师曾在护步达岗以二万破辽军七十万，以我朝王师剿除方腊乱匪的战果来看，其战力比之那金国之师，恐是不遑相让。”

“是啊，鄙人前几日方才获得动静，传闻辽国耶律余都叛逃金国，耶律余都乃是辽国的金吾卫大将军，熟知辽国兵力内幕，他这一降金，辽国之真假已被金人摸透，金人攻辽的日子恐怕会提早很多。”

鼓声复兴，一道红影踏着鼓点缓徐行入舞台。抱剑见礼以后，那女子手肘一撇，肩不晃，腰不扭，伴动手上长剑在虚空的几个叠换，脚下几度展转，周遭以内竟是自陈端方。

琴声止住，帘后传来操琴之人的报歉之声：

“此言有理！如此说来，我朝王师北定燕云之日恐怕不会远了……辽人，当真是日薄西山，亡国之期不远矣！”

“我朝与金人客岁之时会盟海上，相约一起攻辽。如此一来，童太傅所率十五万雄师回师京中以后，恐怕又要马不断蹄地北上。”

帘后的女子沉默半晌，道声谢，便又兀自弹起琴来。

不一会儿，这雅间以内的节目公然气势大变，厅内的众将领也刹时提起了兴趣。去了那些清雅的节目，厅内多了一些靡靡之音、声色之娱，镇江府的几个文官固然大皱眉头，可也只能陪着应和。

世人一阵安抚之语，帘后的抽泣之声渐止。

樊楼东阁的雅间以内，一群墨客正在群情着当下的时势。谈到方腊兵变之时，他们皆是恨之切切。

“哎呀哎呀——大师莫惊！”老鸨从速起家解释，“接下来，江月楼为众位将军筹办的扫兴节目乃是失传已久的公孙剑舞！不过，我江月楼的这位女人比之那公孙大娘还要技高一筹，那公孙大娘舞剑所配之乐不过是琵琶、胡笳，而我们接下来演出的这位女人舞剑之时却需擂鼓和之！”

“安之兄豪情万丈，令人佩服！不过依小弟看来，我朝光复燕云的日期恐怕要提早很多时候。”

“十五万破百万……我朝西军果是百战之兵、国之砥柱！”

这类情感仿佛也传染了珠帘以内操琴的歌女，当世人谈及朝庭北伐之时，琴声凌厉寂然，似是共同世人的群情激昂；而谈至方腊伏法之时，那琴声又转为凄惨哀婉，似是衬着大战的悲惨苦楚。

童贯一行得胜回京，行经京口，驻扎过夜之地天然选在这儿。镇江府的一众官员，天然也不会放过凑趣童贯等人的这个机遇。

杨帆现在的武功见地已是不凡，见这女子舞剑的起式，便知此人武功根底不错，毫不是像普通的舞女那般只会花架子。猎奇之下，他禁不住细细打量了这女子几眼，便觉这女子仿佛是在哪儿见过。

……

与客岁前来剿匪之时的肃杀与严峻分歧，此时大胜得归、功赏在身，众将士的归程天然是轻松舒畅。

“对！对！当真可爱至极！”

“不错不错！这些乱匪山贼，目光何其短浅？他们不知这一闹腾，全乱了我朝的伐北大计。这等罪恶，就是将他们满门抄斩，也不成恕其一二。”

……

“本来如此……这倒怪不得倩儿女人，是我等孟浪了！”

“方七佛……方百花？这个……你们可曾传闻王师所擒之人中有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