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3页/共3页]

“大王此言风趣，”她面上神采不改，“别人道命与我何干。”

楚王嘲笑。

阡陌道：“我与那些工隶，不过都想回家。他们本是无辜，受掳于此，受尽役使……”

工尹道：“恰是，本日天降旱雷，劈毁炼炉三处。小臣惹人去看，未想……”说着，他忙解释，“那些工隶实刁猾，挖通山遂，乘机遁走！大王宽解，小臣已经派出军士追击，定当剿除……”

“你会去。”楚王缓缓道，“与你同舟者，有十六人。你若他杀或未曾治好瘴疫，这些人便会死。”

阡陌心中一动，抬眼看他，只见他神采安静，看不出秘闻。

本年南边饥荒，殃及浩繁。楚王命令翻开各地仓廪，开放王室的苑囿，极力施助，方得稍许好转。不料，四周的戎夷诸部起了二心，纷繁打击楚地。楚王命令封闭了申、息二地往北的流派，以防中原诸国趁火打劫，在国中则尽力备战，清算诸部。

“大王现在亦晓得我本领，莫不怕我以鬼神之力降下雷火？”阡陌已经无所谓，用半生不熟的楚语道。

四周的感知清楚起来。

船舱？

楚霸道，“昨日那炼炉之事，说吧。”

“大王，”环列之尹道，“那些逃脱的工隶，是否再令军士追击?”

“无辜？”楚王打断道，“扬越与群舒，趁楚国饥荒，烧杀打劫。若非如此，楚人怎会反击？他们杀了的民人，那个不是无辜？那些守船的军士，莫非皆无亲人？”

楚王眸色愈深，瞥向宝穴工尹。

她的确躺在床上，盖着褥子，有微微摇摆的感受，另有水声。

“工狐，”楚霸道，“验一验，这土中可有你丧失之物。”

阡陌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