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投名状[第2页/共3页]

话已说到了这个份上，宣度内心稀有，再啰嗦下去，只会让努尔哈赤生疑，是以只是抿了抿嘴，规端方矩地退到了一边。

努尔哈赤道：“林教头雪夜上梁山这一节，先生想来也不陌生吧？”

努尔哈赤厉声道：“说！”

宣度叹口气道：“鄙人三岁开蒙，读的是孔孟之道，学的是礼义廉耻，心中本最看不上石敬瑭那般乞怜外族，恬不知耻的喽啰败狗，心中存着也是金榜落款，匡扶社稷的志向。怎奈祸从天降，我父行商辽东，惨死于叶赫部狗贼之手，我寻遍辽东，四周苦求，却没一人愿助我复仇。万般无法之下，也是走投无路，咬着牙迈进了赫图阿拉，想着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借助大汗之手，报了杀父之仇，将叶赫部屠净扑灭来安慰我父的在天之灵。”

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么？

见皇太极果然是吓坏了普通，努尔哈赤无法地摇了点头，摆摆手叮咛道：“将这些南人都带下去吧。”

宣度果断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事到现在，也瞒不住了，那我就实话实说吧。”

张大也在看着宣度，只不过满脸的死灰之色，眼神中充满了绝望的味道。

努尔哈赤点了点头，“先生大才，天然是读过《水浒》吧？”

回身叮咛皇太极道：“把人带上来吧。”

早已憋了一肚子话的代善，闻言当即答道：“父汗，南人最是狡猾，这狗贼媒介不搭后语，满嘴大话，毫不成信，一刀杀了便是。”

该如何办？

努尔哈赤鼓掌赞道，“先生果然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

宣度苦笑道：“当时鄙人想的是，大汗若能助我报了仇，那对我而言便是天大的恩典，就算做牛做马来酬谢也并不为过。”

努尔哈赤眯着眼睛摇了点头，“在疆场上，两军阵前，你浑身是胆，勇猛善战，可称万人敌。但是论起拿捏民气，审时度势来，你比四贝勒差的却不是一点半点啊！”

虎老雄风在，努尔哈赤的目光如刀普通扫在代善的身上，虽无形无声，但却让代善浑身节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努尔哈赤的神采，虽都雅了一些，但也是余怒未消，闷哼一声，甩甩手道：“我还没老胡涂，也还没死呢，现在就想要当家做主，你还太焦急了些！”

宣度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激烈了。

宣度道：“所谓攘外必先安内，西汉景帝时，若他对藩国反叛置之不睬，反而先平匈奴，成果会如何，贤明汗想过没有？”

“你说的是，叶赫部？”

努尔哈赤对劲地点了点头，持续问道：“那如果是你，坐上了我的位子，这把双刃剑你筹算是拿在手上还是毁掉？”

努尔哈赤拖长音应了一声，随即有些烦躁地甩了甩手，“那布扬古，最是几次无常，凶险狡猾，如果被他瞅准了空子，倒也的确是个不大不小的费事。”

昂首看去，那一排排被捆缚着双手跪在地上的，固然都是女真打扮，但眉眼间，但又与女真人有所辨别。特别是，跪在此中的一个，还是宣度熟谙的阿谁皮货店的店东张大。

努尔哈赤背动手，在汗位上来回踱了好久，才皱着眉摇了点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最多多派些人手盯着叶赫那边，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