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故地重游[第1页/共6页]

蛟猜疑道：“新旗？”

“锵当”声响起，那柄刻着道纹的剑落在金龙脚边, 很快又化作一道光影，消逝不见了。

旧事重提，还是这么丢脸的旧事，蛟不免表情镇静，愈发感觉故地重游是个不错的挑选。

新妇蹙着眉，对这刚强己见的白叟有些不满，但也没有持续辩驳。

早就感觉自家大王与金龙在一起这件事分外不靠谱，本日终因而反目成仇，就此别过了吗？

“我要化龙了？”蛟按捺不住问出口。

又或者说，众妖只觉得龙蛟又在闭关静修了，却并不晓得他们已经趁着晓光分开了临隐山。

村里最好的绣娘是王家的幼女，但那是在新妇嫁来之前，她的一手绣功入迷入化，乃至本来未出阁前，还会有镇上的朱紫专门请她去做工。

“是呀，河伯通体纯黑，你补的这黄线又是甚么？”

蛟怔愣了半晌，又问：“你这些天，就是在筹办这些东西？”

金龙：“……”

沂山王村的集市上，金龙扭头看向俄然停下脚步的蛟，扣问道。

众妖：“……”

他们地处偏僻，没有甚么富丽的丝线，再加上众口相传的蛟确切是黑蛟，新妇也没有去费那画蛇添足的工夫去绣出个五彩神蛟，以是只取用了纯玄色丝线。

龙蛟往馄饨摊上一坐，就是整整数个时候。

蛟冷酷地拿着丑到认不出的蛟旗，问：“这是蛟？”

“我再观察一番。”

也不知是哪个糟糕的画师画的，线条七歪八扭不说，还糊了墨。新妇想，如果真照着画纸绣蛟旗，怕是只会绣出个丑八怪来。

六合之大，各有其景。

金龙点点头，点至一半，忽感不当，半路硬生生扭成了点头。

金龙发笑道：“我可不想买返来发明你在妖怪窝里。”

不但仅是因为中间有一条虎视眈眈的金龙，还因为馄饨摊主锅中的香味勾起了蛟的兴趣。那一手当场动碎旗号的伎俩震住了在场合有村民。馄饨摊主顶着庞大的压力，给蛟端上了一碗分量实足的鲜肉小馄饨。

蛟：“……这听着也不像是好话吧。”

“硬石头”蛟大王不但没有畏缩反而双眼熠熠生辉，道：“好久未曾活动筋骨了，快来跟我打一架。”

见金龙张口想要说话，他低下头，用额头抵住龙首，叹了口气：“但也还好，归正化了龙，也还是同你过一样的日子。”

剑光闪过, 金龙眼神一肃, 看到剑柄末端刻着的四灵八卦纹饰——道家？

这么短长的大蛟，如何能没有一对威风的角呢？

不过现在，没妖怪有空去深切揣摩这些，都只看着那俩毁家的长条俄然偃旗息鼓，留下满地狼籍，相互偎依着又回殿内去了。

在他发作前，人群里传来了骚动，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蛟不满道：“那日见你与母鱼比武，不躲不避，如何换了我, 躲得这么快？”

沉吟了半晌，她重新取来画纸，取出笔墨，用唇舌轻抿了笔尖，再蘸墨渐渐描出新的蛟纹。

“村口的蛟旗变淡了，他日让村里最好的绣娘重新做一份。”

他沉默了一会儿，身形化作虚影, 比及重新站定, 蛟回过神，手中已是空荡荡了。

蛟挑眉，目光触及远处青绿色的小苗，可惜道：“可惜时节不对，此次恐怕没有稻子给你割了。”

——稻子全白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