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对峙[第1页/共3页]
但是若真的像徐氏所说那样,安清悠管院无方,编排构陷,协私怨作假谗谄掌院夫人,那亦是罪无可赦之事。
安德佑狠狠吃了一惊,面前这般风景,如果再看不出来产生了事情那就是傻子,但是变起仓促之间,又该从那里问起?
只是连安清悠也不晓得的是,趴在桌子上掩面而哭的徐氏,现在那一张徐娘半老的脸面竟是比任何一个时候都更加惨白。
“悠儿,你渐渐的说,为父有得是时候听着!”
安清悠这边话说得虽慢,倒是一字一句,把这些事情报告得清楚非常。
安清悠面沉如水,倒是对徐氏这些说辞一概不睬,独自从袖子里取出一卷纸来,悄悄放到了安德佑的面前道:
是不是以退为进旁人倒是再也无从考据,现在安清悠悄悄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那白芷该叫柳妈妈三姑奶的吧!夫人,这接下来的事情……是您说?还是我说?”
安清悠格外沉寂,缓缓回道:
现在安清悠和徐氏之间这几句话说得仿佛切题万里,他却反倒没有了先前的吃惊和暴躁。
这一番话说得平平平淡,那边徐氏却蓦地间身子晃了一晃,瞬时候神采变得惨白。
徐氏惨白着脸,倒是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好轻易定下了神,待要说些甚么圆场辩白的话语时,却听安德佑沉声道:
对于徐氏的为人,安德佑常日里固然口中不说,但这么多年伉俪下来又那里是真不明白的?
“夫人常日里说得已是很多了,这一次……悠儿还是你说吧!”
安德佑拿起那卷薄纸,却见上面密密麻麻,皆是与日前产生的几件事情有关人等的供词,指模画押清清楚楚。更兼安清悠从小到大,却向来没有做过那等谎话编排害人之事,内心不由得已是信了一半儿。
“那日给四婶娘调香之时,女儿筹办的调香质料却尽数被人毁去,这时候更是拿捏得分毫不差。四婶娘前脚进门,后脚女儿院子里便即出了事,当时若非女儿急智换了调香的路数,只怕那日折了的不但是女儿一个,更是我长房丢人现眼之时!”
“女儿清悠见过父亲,见过夫人,父亲福安!”
“父亲明鉴,那白芷究竟从何而来,便请父亲派人向那庄子一查便知!”
谎话就是谎话,纵是施放谎话之人已经粉饰住了一万个的缝隙,却总会另有一万零一个的缝隙在连施谎者本身最不重视的时候悄悄崩溃。安德佑到底也算做了二十几年的官,还不至于昏庸至此,见夫人女儿一个哭一个叫,当下终是皱着眉头沉声道:
安清悠施礼的姿式一如既往的纯熟文雅,只是左臂上决计挽起了袖子,那一处红色绸子包起来伤口和之上排泄的殷红血迹,看上去竟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至于昨日更是惊悚,那白芷竟弄了多量饿疯了的老鼠,将院子里弄得鼠患横行。女儿昨夜终究将这一系列事情查实……但是这白芷竟猝起发难,手持利物差点要了女儿性命!夫人,清悠究竟与您又有多大的仇怨,您竟这般的欲置我于死地不成?”
“嗐!这时候还说甚么查清起火的事情,你那手臂是如何弄的?本日……本日到底是出了甚么事了!”
这死妮子那一句你说还是我说,却莫不是以退为进?
“夫人,悠儿说那放火又刺伤了她的白芷本是你母家在城北郊野的庄子里的家生主子,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