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难题[第1页/共3页]
皇后听后感慨万千,轻声道:“二哥对蒖蒖的情义,臣妾一向看在眼里,也故意成全,只是蒖蒖仿佛一心恋慕宣义郎,臣妾也就不便强求……蒖蒖十八岁了,也到了该定毕生之时,官家看来,是宣义郎还是二哥合适?”
这话天子都听不下去,怒道:“这于蕊儿牙尖嘴利,如此暴虐,太子妃莫非不会施以惩戒?”
黄门说:“郭太医也说是劳累而至。臣来报讯之前郭太医已开端施以针灸,目前环境未知。”
7.困难
蒖蒖见状,轻声对天子道:“官家,恕奴直言,奴记得前次女史郝锦言谗谄冯典膳后,宫正想把郝锦言等人逐出宫做女冠,太子禁止了,说逐出宫便可,不必勒令削发,毁其平生。太子与郝锦言等人素不了解,都不忍见她们削发,何况是奉侍他十年的宫人。”
蒖蒖当即承诺,见礼后仓促赶往翰林医官院。
“只逐出宫不让她削发?”天子很快恼火地反对了这个计划,“那不是便宜她了!不可不可。”
皇后游移,沉默不该,明显以为这并非合适的计划。
皇后目送她拜别,再回顾对天子,似解释普通道:“宣义郎与蒖蒖有一段师徒缘分,以是听闻宣义郎晕倒,蒖蒖不免体贴……”
天子道:“这类事,若依宫中常例,只须将于蕊儿逐出宫,勒令削发,做女冠。”
天子这才解颐,与皇后相视而笑,道:“这体例我看行。如此一来,不但于蕊儿再不敢出错,有这先例,东宫乃至六宫的宫人多数再不敢口出恶言、说人是非。太子妃的怨气会消弭,太子也不会有太大定见。稍后我先与太子申明,但让他不要干与后续之事。烦请皇后择老成慎重的女官,今后卖力束缚管束于蕊儿。”
皇后亦道:“是呀,若官家如此措置,太子纵不反对,内心也必不好受,恐生怨气。”
天子沉默一下,再道:“我看二哥对蒖蒖也很上心。上回你在梅岗亭警告宫人,我赶畴昔说那番话,实在是二哥哀告我去说的。”
“难就难在这里。”皇后轻叹一声,“太子妃这两日一向守着孟云岫,以泪洗面,别人问她如何惩罚于蕊儿,她只是冷冷地说:‘请殿下处罚。’而那于蕊儿早已跑到太子跟前痛哭流涕,几次诉说伴随太子多年的经历,抓住太子袍裾苦苦要求。太子一贯仁厚心软,若要重罚也狠不下这心,便派人把于蕊儿送去交给魏宫正,请宫正惩罚。而魏宫正也非常难堪,罚轻了怕难平太子妃怨气,罚重了怕太子不悦,以是来向臣妾叨教……”
天子与皇后对视一眼,都是非常骇怪。少顷,皇后开口道:“固然于蕊儿口出恶言把孟云岫逼到欲他杀,但从大宋律法看来,毕竟罪不至死,就算脱期十二年,也太严格了,这惩罚比勒令削发更重。”
皇后略显难堪地笑笑,谨慎翼翼地摸索道:“官家情愿成全他们?”
皇后赧然低首:“妾无能,但求官家圣裁。”
一日,天子在嘉明殿用膳毕,犹坐着与蒖蒖闲谈,忽闻皇后求见。天子忙请她出去,笑问:“怎不早些来一同用膳?”
皇后叹道:“太子妃过分良善,又顾及于蕊儿是东宫旧人,以为惩戒她是拂了太子面子,是以一向哑忍不说。而太子应官家要求,用心学习治国之道,也难用心摒挡家宅之事,这些吵嘴也无人奉告他……前日于蕊儿讽刺孟云岫的话说得格外刺耳,且又是当众说的,孟云岫也抹不上面子与她争论,就流着泪跑回房中闭门不出。太子妃传闻了亲身去看她,婢女叩不开门,太子妃让内侍破门而入,见孟云岫已吊颈欲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