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云头履[第3页/共3页]

（待续）

闻喜宴罢，太子与诸大臣、进士连续分开。待最后一名赴宴者出了贡院大门，殷瑅即命令封闭统统院门，秦司膳让尚食浑家们聚于庭中，也未几言，直接从太子的酒注子里倒出少量酒，交给殷瑅。

她缓缓抬开端，淡淡含笑与他相视一眼，旋即欠身见礼，然后若无其事地提起酒注子为他斟酒。

凤仙应允：“只要女史姐姐不嫌弃，我的鞋你固然用，回宫后我们再换回吧。”

两双鞋均是尚食浑家同一款式的云头履，表面与色彩均无不同，连大小都一样。秦司膳让几位典膳、掌膳看，她们也无一人能辨出哪一双是谁的。

蒖蒖旁观，略一思考即明白了此举的事理：莲花玉巵是太子常用的酒盏，玉石砥砺的酒器不免会有些许藐小石纹，太子身材孱羸，所喝酒是秦司膳经心调制过的，与众分歧，耐久浸润莲花玉巵，使酒盏浸入酒气，虽几次洗濯亦难以去除，以是黑犬能够据酒液辨味，找出莲花玉巵。

就此事凤仙也未多想，换衣以后即与郝锦言前后回到后厨。

余下四盏酒皆配珍羞好菜，食材上乘，烹制工序庞大，如五珍脍、羊半体、鹅肫掌汤齑、七宝头羹之类，中间又杂以点心插食及劝酒果子多少，凤仙与众浑家来回驰驱，非常辛苦，直到最后一盏酒的菜肴备好，凤仙才稍有喘气之机，前去东圊换衣。

郝锦言回想与凤仙换鞋时，确切曾闻到一缕沉檀香气，又见秦司膳将鞋交给禁卫，即将拆开，焦心之下大声呼道：“这个别例是我教给凌凤仙的，以是她晓得我在鞋中洒了沉檀香末。”

在秦司膳锋利的直视下，凤仙煞白着脸，极力按捺现在的惊骇、不安与气愤，道出真相：“我现在穿的鞋，不是本身的……”她亦明白了郝锦言要与她换鞋的真正启事，侧首冷冷看向郝锦言，道：“是郝女史的。”

秦司膳命凤仙与郝锦言都脱下鞋，让黑犬再嗅，得出的结论仍然是踩踏望果的是凤仙脱下那双。

秦司膳嘲笑，命皇城司将这两名浑家押回宫，交给宫正审判。又请殷瑅引黑犬至太子望果被踩踏处闻味，然后命众女官及浑家们坐下，伸出鞋履，让鞋底朝外，任黑犬辨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