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入梦[第1页/共4页]

他忍俊不由，道：“我甚么都没饮。你没看出来，我只是想亲亲你么？”

“哦，对了，我的饮膳你都要先尝的。”他笑道，“这一回，你也尝尝，这断情水是甚么味道。”

殷琦见状了然，叹道：“当年东宫宴上，是皇太子救了你。厥后我传闻你们的事，还暗道这大抵就是你与东宫缘定三生的前兆，却没推测厥后竟会如许……早知你现在如许痛苦，我当初就不会放你走了。”

蒖蒖徐行走近，发明那公子竟是阔别多日的太子赵皙。她又惊又喜地唤了声“殿下”，却本能地留意到他杯中物，便蹙眉问：“殿下，你在喝甚么？”

殷琦想想，一哂道：“那你还是走吧。”

“朝中大臣传说，官家成心将他放出京去，任职于外郡。”殷瑅道。

他含笑目示她身后：“看，二哥，他又给你送獐子来了。”

蒖蒖没有答复，而眼圈已先红了。

蒖蒖当即想到：“是二大王？”

她追着上前，欲随他去，却见那桥轰然碎裂，坠入河中，刹时了无陈迹。

“你肯定你爱上的是阿谁做君子的我？”他正色问她，只是目中仍有锁不住的慧黠笑意一闪而过，“烤肉之约前，你只是把我当庙里的神像。”

殷瑅称是，道：“实在他处境也非常不妙，宫中讹传太子之事与他有关……毕竟他平时对你太好，确切是不加粉饰。官家听多了，不免受流言影响，一向将他禁足在清华阁，幸亏还答应我去看他……他传闻太子和你的事，哭得眼睛都肿了，但还是要我设法救你，逃出临安。”

蒖蒖恻然道：“这话不是我说的。”

蒖蒖请殷琦为本身寻一套斩衰孝服，想为太子服丧。殷琦道：“你自聚景园失落，虽说官家看来会感觉有葬身湖底的能够，但想必一时不会放弃对你的搜刮。斩衰服丧太重，谁见了都会扣问，一旦透露，就不但仅是你本身的事了，我和我的侍女，乃至我的家人都会被连累，以是还是别太惹人谛视。”

“以是如果传言失实，那真是个不平常的决定。谁会让皇子，特别是按顺位应当继任储君的皇子离京？”殷瑅黯然道，“这即是在向世人宣布，二大王不再是储君的人选。”

4.入梦

殷琦从天竺看经院借回的经籍中有一套《妙法莲华经》，册页泛黄，表面古朴，应是保藏了多年的古书。蒖蒖翻开第一卷，偶尔发明内里夹着一页纸，上面数行小字作草书，笔迹似曾了解。蒖蒖细细辩白，又对比着经籍看看，认出上面抄的是这一卷《妙法莲华经》的一段经文：“尔时世尊，四众环绕，扶养、恭敬、尊敬、赞叹。为诸菩萨说大乘经，名无量义，教菩萨法，佛所护念。佛说此经已，结跏趺坐，入于无量义处三昧，身心不动。是时天雨曼陀罗华，摩诃曼陀罗华，曼殊沙华，摩诃曼殊沙华，而散佛上、及诸大众。普佛天下，六种震惊。”

“这就不晓得了。”殷琦道，“我只晓得曼陀罗华、摩诃曼陀罗华、曼殊沙华、摩诃曼殊沙华是四种天界之花。这段经文是说，佛说完大乘经，空中有这四种天花如雨般坠下，散落在佛及诸大众身上。张国医在曼殊沙华旁划线，或许是因为他对这类花很感兴趣？”

蒖蒖怔怔地想了半晌，再问殷瑅：“官家只是让二大王禁足，没想惩罚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