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王孙妾[第3页/共3页]

待罗氏走后，殷琦让其他人退下，和言问蒖蒖：“你不肯意，是讨厌我么？”

殷琦笑容垂垂隐去，少顷，垂目黯然道：“是刘姑姑教我的。”

罗氏笑道：“夫人考虑全面。可贵有个丫头至公子能看上眼的，早日收房，也好尽快为至公子开枝散叶，让夫人抱上孙子。”

一日晚餐，厨房奉上的菜肴中有一道炙羊肉，蒖蒖尝过后，另取少量入银盘呈给殷琦，想起殷琦命人换吴盐抹橙之事，便盛了一点吴盐搁于他案上，供其调味所用。

走了数步，罗氏又回顾蒖蒖，有些游移地侧重道：“对了，有件事我得提示你：别在至公子面前提‘馄饨’二字，更不要做，这是郡王宅的一大忌讳。”

罗氏获陈国夫人授意，向蒖蒖和殷琦传达此意，蒖蒖吓了一跳，当即婉拒。罗氏劝她道：“贵戚中若论与天家之亲疏，职位之高贵，谁能与郡王相提并论？你能嫁入郡王宅是宿世修来的福分，何况至公子论品德、模样，也是一等一的人才，不会委曲了女人。”

蒖蒖觉出异状，唤了一声“至公子”，殷琦不该，飘忽的目光在蒖蒖脸上游移，她却不敢肯定他是在看她。

她简朴地跟殷琦说了一些母亲失落之事，殷琦道：“你妈妈的名字，我也没传闻过，不过我能够帮你探听。”然后想了想，又浅笑道，“但这并无毛病你嫁人呀。你嫁给我，我请我爹爹妈妈帮你一起找，那不是更轻易么？”

刚才取出盐瓶的侍女已暴露赞叹的浅笑。

“这……呃，她厥后跟人私奔，逃出宫去了。”罗氏踟躇着简朴地答复。

“盐以来源分，有海盐、池盐、井盐、崖盐或岩盐之别；以形状分，有珍珠、琉璃、珊瑚、水晶、雪花、钟乳、宝塔之类，以光彩分，有赤、紫、青、黑、白几种；以产地分，那就更多了……”殷琦浅笑着向蒖蒖建议，“不如我们来做一个游戏：我们同时蒙上眼睛，然后咀嚼侍女拔取的盐，看谁能精确地说出品类。”

殷琦道：“吴盐色白味淡，合适与生果相配。而青盐醇甘旨甘，更能抖擞肉味。”

蒖蒖称本身出身寒微，配不上至公子。罗氏又道：“说实话，以女人的出身，是不能做至公子的正室，但你好歹是从宫里出来的浑家，做公子的妾是绰绰不足的。因至公子尚未结婚，目前暂不宜给女人多高的名分，但陈国夫人说了，一待公子娶妻，便会禀明官家，届时请他赐你个县君郡君的封号，也不是甚么难事。”

“为甚么，你们都要出宫，都要分开我？”殷琦喃喃道。

蒖蒖取出本技艺巾，靠近他，想为他拭擦。但那棉质手巾刚触到他的脸，他当即惊叫一声，大力推开她，眼睛旋即又看向那方手巾，瞳孔不自发地收缩着，满含惊惧。

殷琦也不勉强，好脾气地说：“那你蒙上我的眼睛，看看我辨得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