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昙舒的伤势[第1页/共2页]

佰禄咬了咬牙，面上没有一丝笑意。

妥妥道：“本日是第三天了。”

佰禄忙道：“主子这点分寸还是有的，我哪敢让夫人晓得啊！只是在场的那么多人都看到了，迟早会传到夫人耳朵里。并且，我第一时候便叫人传信给夫人，奉告她少爷的眼睛并无大碍，就此将她拦下了。”

“你忘了，我们这一大师子人，可都是长姐养着。多亏了她，才有了明天的我。”昙舒话说得动听，神情却有几分戏谑。

昙舒的笑意稳定，眼神却暗了暗。

凤筠一下子急了：“我竟病胡涂了，忘了今晚跟市舶司的总管宋公条约了饭局，内心总感觉另有几天呢。”

“可这一招，未免太险了些……”

她终究有了点胃口，喝了点粥，在妥妥的哄劝下，这才把一大碗苦涩的药汁喝完了。

他咀嚼着那些刹时，笑容又回到了脸上：“从本日起，不必用药了。”

昙舒点点头：“我跟你说的阿谁秀才，你也跟他碰过面了吧？”

这些事情，少爷是亲历者，他比谁都清楚，都难过，只不过他粉饰得很好，让人觉得他是真的毫不在乎。

“甚么？”佰禄没法信赖本身的耳朵。

“他何时管得了我？”凤筠不屑道，她想到昙舒的伤，游移了半晌又道，“你比来少给他添乱。他……他快测验了，眼睛得好好养养。”

昙舒转头笑道：“佰叔，我都提示你多少次了，哪怕没有旁人在场，你也不成对长姐透露一丝不满。”

昙舒这才放缓了口气道：“行了，我晓得这事不怪你。所幸长姐现在还起不了身，父亲在府上尚能压她一头，即便母亲上门，也不至于闹得过分丢脸。”

他素白的手指一掐，顶上一朵鲜艳的红花便被折去了。

昙舒的声音如感喟般轻巧：“这道疤很好，就让它留着吧……”

“开口！”昙舒一掌劈在花枝上，将花朵打落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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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前次您叮咛的事，我已经跟几位舅爷说好了。”

“我说钱是挣不完的，还是蜜斯的身子要紧……”妥妥不平气地嘟囔道，“老爷真不该解了你的禁足……你不听我的，我就叫舒少爷来劝你。”

佰禄扫了眼被打落一地，感染泥土的花瓣，适时地转移了话题：“少爷，雨垂垂急了，回屋让主子给您换药吧。把稳别沾了水气，会留疤的。”

昙舒刚从他长姐的院子回到本身的住处，贴身小厮佰禄便迎了上来。

昙舒用手指抚上左眼上的纱布，面前忽地闪现出了打伤他时，他长姐那怔愣的神情，以及她刚从高烧中醒来时，从人群中寻觅他的目光。

“可她……”

那是因为，他这么多年的生长经历奉告他，难过委曲是没有任何用处的，诉诸言语换不来任何怜悯和帮忙，只会引发更多的欺辱和讽刺。

佰禄已有四十五六，曾读过书，虽是下人，却爱穿文人的长衫，是昙蕊娘家那边的远房亲戚，在昙舒小的时候就来投奔他们了，这些年一向跟在昙舒身边服侍，算得上是任劳任怨。

妥妥见她皱着眉头，赶快拿来舒少爷一早备下的蜜饯，喂她吃了两颗。

昙舒语气轻巧道：“长姐高烧已退，刚醒过来，可还是有些衰弱。现在各房的人都围着她，加上之前太医开的良方，想来很快就会病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