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为长姐解酒[第1页/共2页]
他抬起眼眸,内里竟盈满泪光。
凤筠想转头,可头扭畴昔一半,重视力先被他的衣袖吸引了。
“你的手……如何冷得像冰?”
“只要我……我永久都是你的家人,只要我会永久陪着你,一辈子守着你!”
可当对方的指尖触到她的额角时,她“嘶”了一声,下认识躲开了。
“你骗我甚么了?”她耐着性子问。
“没甚么要紧事。”她抬眼看他,“你本日不是喝了很多酒吗,如何还没睡?”
他挣了几下,竟是没爬起来。
凤筠很有些烦躁:“看你那点出息……既然受伤了,还不好生歇着去?偏往我跟前凑甚么?”
她如果不点头,怕是他到死都只能姓昙。
“我睡不着……”
凤筠暴露有些玩味的笑:“真就欢畅成如许?”
可她千万没想到的是,他竟顺势将上半身趴倒在她腿上,手臂也箍紧了她的膝盖,乃至一张脸还埋在她膝畔蹭了蹭。
凤筠没了耐烦,照着他的腹部来了一脚。
“佰禄呢?你醉成如许,他也不说看着你点。对了……今晚仿佛都没如何见到别人影。另有妥妥……妥妥这丫头又溜去那里贪玩了?等等,你……你这神采,该不会是染上风寒了吧?”
她下认识想去扶他,他的手却为了保持均衡,就近扶在了她的膝头,压得她坐在椅子上起不来身。
看来他刚进门时四平八稳的模样八成是强装出来的,凤筠判定,他定是早已醉得找不着本身屋子在哪了。
他不说回偏院去抱着他小娘痛哭一番,再踏结结实地睡一个好觉,反倒又跑到本身这个“死仇家”跟前,上赶着自降身价奉迎她……
没体例,佰禄和妥妥都不见踪迹,此处又不准下人出去,她现在只能靠本身。
她不过才数落了他两句,他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呆站在那,再不敢吱声。
她内心清楚,昙舒盼认祖归宗的这一天,都不知盼了多少个年初了。
不过他能如此坦白,在凤筠看来,倒是比之前的那些虚假矫饰风趣多了。
深夜,喧闹了一整日的凤府终究重归沉寂。
“是吗?欢畅到大早晨不睡觉,特地找过来,想让我再陪你喝两杯?”
凤筠话还没说完,眨眼的工夫,昙舒便被椅子腿绊在了地上,膝盖撞到空中,收回“咚”一声闷响。
昙舒迟缓地摇了点头。
“长姐,你每次宿醉醒来,都会头晕恶心。彻夜你喝得也很多,我帮你按一下解酒的穴位……如许你明天起来会好受很多。”
可本日,他竟没有第一时候辩驳。
本日但是他第一天姓“凤”。
“袖子上如何有血?”她蹙眉,“受伤了?”
昙舒只是讷然听着她连珠炮似的题目,末端才点头道:“没事……我的手太冰了吗?那我去火盆边烤烤手,再来帮你按……”
凤筠心下了然——公然,又要撒酒疯了。
凤筠很有几分讶异地挑眉打量他。
她坐在椅子上,腿又被他的手臂压着,这一脚实在没使出几分力量,纯粹是为了泄愤罢了。
可他说这话的时候,神采和语气明显都非常安静,看不出涓滴所谓的欢畅来。
凤筠拢了拢身上的狐裘,将未燃尽的信纸丢入炭盆里。
这一刻,她就像是一只半截身子落进了水里的猫,真是恨不得把满身的毛都炸起来抖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