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花枝俏・春来报 (6)[第1页/共4页]

王明道讲着王尔烈的故事很欢畅，王步凡固然不是第一次听了，不过他比较佩服王尔烈，也喜好听王尔烈的故事。乐思蜀底子不想听这些，他以为不成能是实在的故事，就问这临街屋子多少年了。王明道说是他爷爷经手盖的屋子，起码也有一百多年。乐思蜀又问现在乡村收成咋样。王明道点头叹道：“现在农夫都不肯种地。持续大旱，野生不说，村提留，乡兼顾交过以后剩下的还不敷肥料钱，种地还不如去捡褴褛呢，你们没见本来绿油油的麦苗一碰到天旱旱蔫了。”

李二川拍拍身上的灰尘，很热忱地说：“王教员，走，我引你去找张问天，他从镇水利站退休后在家没事。” 说话间已经来到张问天家门口，张问天恰好坐在门口晒太阳。李二川老远就喊起来：“问天，你看一看，王教员来了？”

王尔烈是关东辽阳人，在乾隆、嘉庆年间为官。他有才而廉洁，博得“双肩明月”之誉， 嘉庆帝称他“诚恳王”。有一年，王尔烈从江南主考回京。嘉庆问他：“老爱卿家道如何？”他答：“臣家有茅舍三间，内里半藏耕具半藏书；另有薄田数亩，那是一望东风一望雨啊！”嘉庆欢乐地说：“老爱卿为官廉洁，朕是晓得的。”想了想又说：“这么办吧，你离京去安徽宝穴掌管铸钱之事，在那边任职三年，或许你就富有了。”当时，宝穴设有朝廷御制铜锭的铸钱炉，那边产多少铜，就铸多少钱，管铸钱最是肥缺。王尔烈上任一晃就是三年。任满回京，嘉庆问：“老爱卿，这回可度余年了吧？”王尔烈一笑说：“臣还是一无统统。”嘉庆不信地说：“此言一定是真的吧？”王尔烈也不辩论，当即从袖筒里甩出三枚铜大钱，大钱就是嘉庆通宝，当十钱用，那些钱个个都摸得锃亮。

说走就走，乐思蜀开着桑塔纳车，王步凡和他父亲坐在后边，车飞奔般地出了村落。一起上他们心中有事谁也不说话。

张问天把王明道他们让进屋里坐下，他婆娘来倒了茶水，然后坐在张问天身边。接下来便是拉些家常，王明道和张问天的话都有些沉重，最后王明道才申明来意。张问天没有正面答复，只是点点头。当那婆娘传闻来人是孔庙镇的，便说：“我哥哥在昌隆高中教书，叫伊天生，昌隆离孔庙很近的。”王步凡有些吃惊，没想到张问天的夫人竟是扬眉的姑姑，在他的印象中扬眉有两个姑姑，一个在天西县，一个在天南县，如何东南县又冒出来个姑姑？也不便问她是不是从天西县又嫁到东南县的。那婆娘像是个好说话的女人，自我先容说她一辈子嫁过三个男人，天西县一个病死了。厥后嫁给东南县一个姓马的木工，又死了，厥后就嫁给了张问天。并说她本来阿谁婆家的侄子在孔庙镇当书记。不消说就是马风。这时王步凡有点儿吃惊，看来明天早晨陈孚跟他说的话满是真的。

时隔数年，一名袁大人从都城至辽阳，他是王尔烈的门生，前去拜见。他到时，王尔烈夫人尤氏正在织布，袁大人一看惊了，又见室内全无长物，便问：“师娘，我教员家道为何如此寒酸？”尤氏答道：“你教员平生不法不为，非义不取。他告老以后，那点俸禄不敷用，以是我就得织布，自食其力。”袁大人回京向嘉庆禀报。嘉庆降旨辽阳，拨本地厘税给王尔烈，以赡暮年。王尔烈又用这笔钱办了义学，直到归天。王尔烈的故事王明道连本身也不晓得讲过多少次了，这仿佛是王家独一的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