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 何恨[第2页/共3页]

石昱文苦笑了一声，道：“君先生，你晓得我打不过她。”

石昱文沉默了会儿，从脖子里取出一根红线，上面挂着一颗珠子――

君莫笑送出了学院，看着她下了山，渐行渐远，身影消逝在山林当中。闻声身后传来脚步声的时候，他没有转头，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似是安抚。

君莫笑温馨的听完了他这一长段话，沉默了好久，道：“小石，你晓得我也是墨华楼的人。”

君莫笑微微皱眉，另有些不解，“你感觉她不是？”

君莫笑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道：“月女人杀梅峰的时候，曾经跟千岛湖的人说过，他们随时都能找她报仇。”

“君先生，她在这里留了这么久，是不是在等我？”站在君莫笑身边的是石昱文。他穿戴学院的门生服，只是在胳膊上缠了一条白巾，看上去肥胖了些，眼底有血丝，黑眼圈有些重，也不知多久没好好睡一觉了。

朝堂也一样，石家是皇亲，我爹是权臣，我自出世起便必定不会是清贵之臣、豪门之子的朋友。江湖人都说月女人无门无派，没有背景。她是墨华楼楼主的朋友，是唐家七女人的朋友，是河中双凤的朋友……她的朋友很多，黑道的比白道多。为甚么她却被划进了白道呢？因为她做的事吗？

他说着往学院里走去，“快上课了，本日第一堂课是礼科于先生的古祭礼吧？早退了但是要吃教鞭的。”

君莫笑仿佛明白了甚么，没说甚么。

石昱文道：“晓得是一回事，做到是另一回事。”

石昱文笑了，道：“君先生，我并不是在指责甚么。我只是在申明，我为甚么会感觉月女人比莫楼主更不好招惹。”

石昱文愣了愣。

看不出珠子是甚么材质，似玉，似琉璃，却又都不像。珠子内里的月红色，像是瑕疵，却看上去比内里包裹的东西更加吸惹人。

君莫笑道：“是甚么时候不谨慎落在宿舍了吧。”

石昱文点头，道：“前两天，谢仪行看到这颗珠子的时候，说在梧凰院的石室里也看到过一颗一模一样的珠子。不过，不是在我爹手中，而是在一个甚么护法的手中。他说，在他们逃出来的那晚，他还看到过这颗珠子。我爹跟我说过，这颗珠子独一无二，人间只此一颗。当初我丢的那颗转运珠，是被我爹拿走了。而这颗，固然很像，但不是本来的那颗。”

君莫笑问道：“为何？”

混元派神霄宫曾是昆仑圣地之一，千岛湖的梅峰岛主畴前是闻名江湖的侠医，秦岭七绝也是横行秦岭的豪侠，只是因为他们都死于月女人之手，便遭到质疑。

石昱文笑了笑，道：“前段时候，我在金陵府跟赵大人提起这件事的时候，碰到月女人。她问了我这颗珠子长甚么模样，还特地找了笔墨画了张图，画得比衙门里找人还细心。这颗珠子做得真的很像，内里的星斗都跟我影象中的一模一样。

君莫笑道：“既如此，为何不放下？”

这不是我熟谙的朝堂。君先生，这是你熟谙的江湖吗？”

君莫笑道：“碎玉公子跟月女人是朋友。”

君莫笑偏头看他，也笑了，“你感觉应当恨她，却找不到恨她的来由，是不是？”